“三千碧波指!”
唰!唰!唰!唰!唰!
霎时间,一道道指芒荡漾开来,仿佛绚烂波纹,又似细小之针,当空罩下!
噗噗噗!
众兵卒齐齐中招,军阵中连绵流转的劲力根本来不及联合,便被瞬间瓦解!
众人惨叫着跌倒在地。
银国公闷哼一声,连连后退,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他心下骇然!
“这是什么功法?能一下子压制全军?破了大阵!?”
“功法?井底之蛙。”青衫客凌空一转,立于树枝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银国公,“你们学武只不过是与人好勇斗狠,走偏了路,根本没有摸到真正的门径,自然也不会理解,我等掌握着何等伟力!”
银国公摘掉头盔,露出一张沧桑面容。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忽然笑道:“说到底,你不还是给荒人做走狗?”
“挑拨离间?”青衫客并未恼怒,“在这种绝境中,还有这等心思,是个人物。不过,你不用白费力气,我若想杀荒人皇帝,几天前就动手了。”
他这话一说,边上两人之一就道:“师兄,别忘了师叔的话!王朝体系若能正常运转,便不能贸然把中枢给换了!否则,延国一乱,不知道要花费多久才能再恢复秩序!”
另一人也道:“诸事繁杂,时间有限,得赶在其他几宗之前找到东西,若还分心整合延国势力,实在繁琐。都不如现在这样,镇住了皇帝,种下毒蛊加以操控,做个太上皇,还不影响吾等行事。”
“知道了,知道了。”青衫客有几分不耐烦,“但这事也分人,你们这次截杀此人,不就是想给他也种下毒蛊?可惜,你们没想到,一个凡俗将领居然有与兵卒通念之能!若不是我就在附近,还不知要丢多大的人。”
被他一说,两个师弟不由低头。
“直接杀了吧。”青衫客的目光落在银国公身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看在你也算个人物的份上,可让你留下遗言。”
“遗言?”
银国公站直了身子,拿住长枪,表情凝重。
“要我性命,尽管来取!”
听了方才的一番对话,他对于三人的来历,银国公有着种种猜测,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有胆魄!”青衫客摇头叹息,一指点向银国公,“可惜啊,你生于此处,受血脉限制,终究只能走到这一步,来生,投个好胎吧。”
嗤!
指光破空!
“主公!”
“大哥!”
众部署挣扎着想要过去护持,奈何伤势太重,更被腐蚀了气血,连起身都做不到!
便在此时。
“人又不是犬驹,非要是名种才能前行吗?”
身着灰袍的少年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银国公面前,面对袭来的指光,抬起了一根手指,点了上去。
叮!
清脆的声响中,那道指芒,竟被陈渊屈指弹了回去!
“援军?能挡住我一指,也是足以自傲了,该不是无名之辈。”
青衫客神色如常,抓向被弹回来的指芒,但就在即将触及的瞬间,灵觉忽然示警!
嗤!
那指芒之中,忽然迸出一阵波纹,撕裂了他的掌中血肉!
“怎么可能?”
青衫客脸色剧变。
“此劲取自水流之意,但你练的不到家,只掌握了柔如水之境,没有领悟冰似钢的意境,最多挥出七成威力。”陈渊淡淡说着,仿佛在警训后辈弟子,“如此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确实不太舒服,下午睡过头了,这几日先两更,恢复一下状态。
第二更可能也会比较晚,暂定十一点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