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说不啦,我在看店呢,爷爷奶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向凝安那你中午吃什么
阮映还不知道。
向凝安这样,我给你带点好吃的,不准拒绝
阮映好呀,那我请你吃西瓜。
向凝安成交
半个小时后,向凝安就和严阳一起来了。
向凝安手上拿着书本,严阳的手上拿着食物。
向凝安分别跟阮映和严阳互相介绍。
阮映礼貌地看着严阳打招呼,严阳也和煦地笑。
这不是阮映第一次见严阳,但那么近距离倒是第一次。向凝安说严阳已经有一米七八的身高了,凑近了看感觉更高。他头短短的,穿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夏装,脚上踩着一双同样干净的帆布鞋。
阮映这个人有些慢热,一开始不熟悉,不过很快相处下来就能说说笑笑了。
严阳注意到阮映试卷上有一块空着,便好心问“这个题目你不会吗”
阮映说“是啊,刚好这个不会。”
严阳说“巧了,上午我和安安刚好做到这题,安安该你表现的机会了。”
向凝安笑嘻嘻的,“映映,我来跟你讲解这道题。”
水果店里的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吹走了不少暑气。
向凝安搬了条凳子坐在阮映的身边,说“今天好像更热了。映映,下周期末考试之后我和严阳打算去水上世界,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阮映下意识是拒绝,她不太想当电灯泡。可向凝安却一个劲儿地给阮映使眼色,示意她答应。
阮映硬着头皮“可是我不会游泳诶。”
“你傻呀,水上世界又不是去游泳,是去玩水的呀。”
一旁的严阳也说“去啊,到时候我也有朋友一起去的,人多热闹。”
既然人多,于是阮映就答应了下来。
不多时,向凝安就和严阳走了,他们还是打算回肯德基一起写作业,还问阮映要不要一起去。
阮映没有强留,也不想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电灯泡。不过中午的短暂接触下来,阮映觉得严阳这个人十分礼貌懂事大方,和她们班级那些总是爱扯人头的男孩子不同,严阳是个很沉稳的人。
向凝安告诉过阮映,严阳家的家境不是特别好。
午后没多久,阮映的爷爷奶奶就回来了。
阮映见爷爷奶奶热得气喘吁吁的,连忙去倒了水过来让二老解渴。
奶奶坐在椅子上对着电风扇在吹,她长得肉嘟嘟的,尤其怕热。
阮映却担心奶奶会着凉,连忙把电风扇挪远了点“奶奶,小心感冒。”
奶奶说“辛苦我们家映映今天看店啦,你快去午睡一会儿,这里让爷爷奶奶看着。”
阮映手头上还有半张试卷没有做完,打算先做完再去眯一会儿。
一旁的爷爷拿着纸板扇风,忽而感叹“也是个可怜孩子啊。”
奶奶跟着说“是呢,父母都不在身边,现在连最亲的老太婆都去世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还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阮映有些好奇“爷爷奶奶,你们在说谁啊”
奶奶说“说的是你李婆的孙子呢。小男孩长得挺精神的,就是很可怜。”
阮映以为奶奶口中的小男孩大概也才孩童,跟着道“那的确很可怜,他爸爸妈妈呢”
“离异了,现在各自组成了一个家庭。”奶奶说着话锋一转,“说起来,那小男孩好像跟映映同一个学校的。”
“是嘛叫什么名字啊高一还是高二”
“名字叫什么那我倒是给忘了,不过,你小的时候,我还抱着你跟他一起玩过呢。后来咱们家里拆迁搬到了这儿,我们就很少联系了。”奶奶一脸八卦的表情,“你还别说,人家家里可有钱了。可你说这个人吧,再有钱,也抵不过病魔。你李婆从检查出来癌症晚期到现在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吧,人就这么没了。”
阮映点点头,心里跟着空空的。
她想起来,四年前面对爸爸的遗体时,自己当时也是这样,心里茫然,脑袋里一片空白。周围的人都在哭,但她却面无表情的,哭不出来,也觉得很不真实。
一直到爸爸走后的半年后,有一天阮映看到爸爸的那件皮夹克挂在衣柜里,突然就意识到最疼爱自己的爸爸已经离世了。那天,阮映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好像把这半年来积攒的眼泪都给流光了。
失去至亲的痛苦,阮映再明白不过。
正想着,爷爷突然开口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孩子姓蒲,蒲松龄的那个蒲,好像是高二4班的。”
阮映闻言,脑子一嗡。
爷爷又问“映映,你还有印象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