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抖动难以抑制,酥麻的过电感从指尖上手腕,再到手肘过肩膀,然后直冲大脑。
这时,乾宣帝后撤半步,脚掌砸在沉重的石板里面,四面八方皲裂大片碎纹。
呼~~~~~~~~~~~~~~
他站在原地久久无言,身体仿佛脱力了一般。
大量的汗水延迟到来,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的毛孔都在一瞬打开。
心跳嘭咚似擂鼓,气血汹涌滚动,大量白色水气喷出来。
很快,汗液蒸的雾气被气血推滚而去。
乾宣帝踉跄几步,身躯微微晃动,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老家伙又更强了!他到底走到哪一步?”
仰头望向天穹,乾宣帝听见手里的观天镜裂开两道细缝,紧接着缝隙消失不见,两枚子镜却怦然碎裂。
玉楼坊。
众人心情都好,唯独唐云曦黯然神伤。
她孤身站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旁边来往行人皆避开,仿佛她就是瘟疫的污染源头。
“萧无锋不过苏家贱人所生,怎会有这等天资?”
“诗词?狗屁的诗词?这么多种多样的文风,根本就不合常理!”
“他所学的不过是启蒙而已,应该连认字都认不齐全,凭什么能作出如此诗词……”
“这小子才不是诗才好,他一定是抄的,对,对,对,他一定是抄别人的诗词,肯定有很多诗人被他迫害……”……
“这小子才不是诗才好,他一定是抄的,对,对,对,他一定是抄别人的诗词,肯定有很多诗人被他迫害……”
“苏氏的余孽!!!对啊,如果当年的苏家没有死绝,那些余孽又极其擅长文采,暗中准备多年,就为了形成今日的局面……”
“不,好像不是这样的,文曲星动,文气接通天地,这番景象不会骗人,必是初次作成此诗……”
唐云曦嘀嘀咕咕,神色愈疯癫。
双手抓挠头,眼底浮现爱心,眉心似有淡淡的黑气和粉气交织涌动,她失魂落魄望向玉楼坊顶部。
夫子长身而立,虚踏清风。
即便年过数百,夫子依旧风采过人,即便满头银,全身上下也保留着雄浑的男性气息。
与其说是书生,反而更像将军,而且还是最为莽夫的那种猛将!
“这身肌肉比之夫君还要更强倍余,”唐云曦瞪大眼睛,忽然歪头傻笑,“夫子不可再回人间……”
连续点动脑袋,她嘻嘻一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懂了!”
紧接着,唐云曦面色变换,苦大仇深地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来回摇动脑袋,她指天指地指人指物,口中呢喃的音量逐渐扩大:
“一切都是幻觉,全是幻觉,萧无锋你休想骗我。”
眉心黑气和粉气涌动,唐云曦面目狰狞,双手抱头,像是要把脑袋夹爆。
“怜月、怜山、怜雪压根就没死,一切都是噩梦而已……”
“现在才几月,巡猎之礼还没开始呢,萧无锋什么都不会……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杀了他,杀掉他,噩梦就没了!”
玉楼坊顶部,夫子耳廓微动,斜了一眼唐云曦。
“巫蛊一族的垃圾玩意,居然用在女子身上,如此腌臜,令人不齿。”
萧无锋转头看去,看见唐云曦眼睛里的粉红爱心,当即认出此乃恋咒。
夫子挑眉,“她的污言秽语全都落在老夫耳朵里了,你小子想怎么办?”
萧无锋沉吟三秒,说道:“不杀她。”
“好就该这么干!”竖起大拇指,夫子满意地点动脑袋,“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你小子合老夫胃口。”
夫子即便穿着宽大儒袍,也不影响肌肉的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