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老王在笔记里说了,术法的应用就像医生诊病开方一样,对症下药才能立竿见影,否则便是白费力气。
既然知道这玩意儿不是阴魂、鬼物一类,那么驱鬼、镇魂的招数就对它作用不大,甚至没有作用。对付邪祟只能用驱祟、诛邪一类的招数,就像之前收拾“小十三郎”。
此刻知道是邪祟寄身纸人,那还是用我压箱底的招数“离火诛邪符”,既烧原身,又诛正主,而且我现在的道气比之前大有提高,收拾这死丫头应该绰绰有余。想到此处,我心里竟有些小小的激动,出来的时候我带了些现成的符咒和黄纸,其中就有我压箱底的玩意儿,离火诛邪符。
“嘿嘿!”,我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又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候了。
我暗暗将符纸从兜里拿出来背在身后,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纸人,心想:死丫头,等你再扑过来,老子一张符“轰”死你。
就在这时,那纸人果然又再次飞扑过来。来得好!我瞅准机会,以道气激符咒,口里大喝一声“离火,诛邪!”,同时手一抬,一张符纸飚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嘭!”,“啪!”,“啊!”,“卧槽!”一连串的声响。声音响过,那纸人再次转身,就浮在离我七八米远的半空,而我仍是躺在地上,刚刚受伤的那半边脸再次被重击。
脑袋“嗡嗡”作响,我摸了摸被扫中脸,肿得更高了些,挣扎着爬起身,欲哭无泪。“你奶奶的,有必要指着一边脸打吗!”
刚才我的符确实打中了那纸人,第一声“嘭!”便是离火符打中它的声音。但是这一击居然没有对它造成我想象中的伤害,仅仅是把它的胸口烧焦了一块,既没有整个烧起来,也没有打穿或者是炸开,只是让它扑击的势头缓了一缓。
那邪祟在中招后虽然势头缓了下来,但扑击之势不改,仍朝我继续扑来。这结果绝对是我始料未及的,千钧一之际还是那招“懒驴打滚”救了我,但这死丫头的脚又不偏不倚“啪!”的一声扫在我脸上,刚被打肿的脸再遭重击,吃痛之余我忍不住出了“啊!”的一声惨叫。最后那声“卧槽!”则是我现自己草率之后,有感而的一声叹息。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半空中又传来那女子的声音,“诛邪符不怎么样呀,不过这招‘呆驴打滚o39;倒是练得炉火纯青,小兄弟,你反应够快的呀!呵呵,呵呵……”
女人的笑声久久不绝,她故意把“懒驴打滚”说成“呆驴打滚”,显然是拿话刺我。但人家就刺了,我捂着火辣辣的脸,无地自容。
果然是人上有人,山外有山。仅仅学习了几个月的上清道法,我又能厉害到哪里去?但现在不是总结、反省的时候,我得想办法先对付这个纸人,实在不行,也该考虑怎么脱身才对。想到此处,我暗自静下心来,细细观察、寻找这纸人的弱点和破绽,同时也暗自盘算如何脱身。
目前我已经能够把符、咒和印诀相互配合使用,道气也比之前提高很多,离火符的威力不应该是这样呀!难道有哪里不对?
细想之下,我突然醒悟,我用离火符对付这纸人,只是单纯想到了火可以烧毁纸人,但五行属性中并没有属“纸”的呀!原来我竟把五行弄错了,人家没说错,我真是个“呆驴”!
任何术法都脱不开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这纸人邪祟应该也如此,那么这纸人的五行属性是什么?回想两次被它的脚扫中,感觉它铁实坚硬,难道五行属金?不可能,如果它五行属金,我的离火符正好克制它,不至于拿它没办法。水、火、土,看着也不像。莫非,它五行属木?对了,应该是这样,扎纸人用的竹篾,糊的纸,广义来说都是木,而且铁实坚硬也是木应有的属性。想通了此节,我决定再试试,不过这次我要用到的是“白虎破煞诀”。
“白虎破煞诀”是属于手印的一种,白虎位西,五行属金,如果这纸人五行确是属木,那么白虎诀正好是它的克星。好在这是手诀,无需纸笔朱砂,配合咒文并以道气激便可使用。我心里暗自祈祷,“今晚能不能脱身,全靠你了白老虎!”
主意打定,我心中又想,这杀手锏可不能事先显露让她有所防备,关键时刻给她来个“图穷匕见”或许才能一击致命,说不得今天只能耍耍流氓了。
于是我两手叉腰,对着空中大骂:“你个死婆娘,大半夜的在这儿鬼嚎,你还好意思笑?打了半天连面都不敢露,你道行高又怎么样?道行高还不是长得跟个鬼一样,对自己也无能为力吧?见不得观众吧?就你长成那逼样,母猪和你站一块都显得漂亮。别以为你厉害就会有男人围着你转,告诉你,再厉害也得看脸。你既然没脸拿得上台面,老子也不陪你玩了。”骂完我撒腿就往大路上跑,心里这个爽啊,比我踢还她两脚还要过瘾。
我故意激她就是要她乱了方寸,然后一边跑一边在胸前结出“白虎破煞诀”,同时口里悄声念起咒文:“白虎神兵,肃音清清,威伏邪煞,助我道灵,急急如律令!”
这女子再厉害也是女人,一般女人哪经得起别人践踏自己的容貌?这一点被我拿得死死的。
果然那女子被我气得七窍生烟,只听半空中传来她的怒喝:“你,你,你个无赖,我,我要撕烂你的嘴!”接着我便听见那纸人追过来的声音。八壹中文網
我没有回头,用耳朵估算着距离,五、四、三、二、一!我突然转身,双手白虎诀往前一举,口里大喊一声:“破!”。那纸人刚好离我身前三尺左右,白虎诀正正印在它胸前,随着我那一声“破”,只见白光一闪,随即“轰”的一声,那纸人被打得倒飞出去,胸前终于是被打穿一个大洞,然后跌落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再也起不来。
成了!果然是西金克东木,谢天谢地,感谢白老虎助我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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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