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可就比手臂敏感多了。
毕竟,一个裸o露在外,一个裹在衣袖里的。
林镇山立马往回缩。
耶律莺的小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似有不满,转瞬猛地缩回手,侧过身去控诉道“林大哥,两年不见,你对我生疏很多啊,过分了。”
眉宇间布满不悦。
林镇山盯着耶律莺眉眼好一会,也不知是想道歉还是想怎的,嘴唇动了两下,最终没说出口。
“想说什么你说啊”耶律莺重新转过身,骄横地面对林镇山,想听男人哄她。
林镇山瞅着好兄弟的小红唇,莫名的眉头一跳,顿了好一会,才问出了口“二王子,我说了你别生气。我越瞅你,越有几分女相,你不会是个女子吧”
曾经肩并肩作战过两年,但那会子每日都面对着敌军和死亡,林镇山一心将二王子当兄弟,着实没闲功夫去质疑他是男是女。
可今日,惹了萧盈盈不快,林镇山为了哄好娇妻,便迫切地想弄清楚这个性别问题。
对好兄弟直言不讳地问出了口。
耶律莺听罢,心湖掀起一阵波澜,羞羞的,可不知她脑海里在谋算些什么,抬眸望向林镇山时,却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别人污蔑我面有女相,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纷纷嘲讽我,讥笑我,就算了你作为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跟他们一样羞辱我林大哥,你过不过分啊”
宛若受了巨大羞辱,眸光里闪射出气愤的光芒。
林镇山唬了一跳。
耶律莺咬了咬唇,气愤道“早知道,军营那会,我就光着身子跟你一块下河洗澡了这样,也不会时至今日,反倒被你羞辱成娇滴滴的小女子。”
太过羞愤,长长的睫毛上挂了好几滴泪珠。
林镇山心下很是愧疚不安,赶紧抱拳,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林大哥我一时脑子混沌,你千万别生气。我再不会乱想、乱问了。”
林镇山对袍泽兄弟一向在意得很,眼见自己惹恼了二王子,林镇山心头愧疚万分。
换做是他,战场上流血流汗,堂堂男子汉,有朝一日却被自己的好兄弟质疑不是个真男人,乃绵柔小女子,他也会恼羞成怒的。
遂,林镇山真诚道歉了好几次。
“好啦,原谅你了”耶律莺一拳捶向林镇山胸口,闪着泪花原谅了他。
林镇山终于舒了口气。
暗想,回去后,可得给萧盈盈好好解释一通,务必不能再误解了他的好兄弟才是。
耶律莺收回手,却在默默回味拳头触碰上男人胸口的感觉,又酥又麻,回味无穷。
“娘,您到底怎么了嘛”
林灼灼快步尾随在娘亲身后,扯着娘亲衣袖撒娇。
她自然晓得娘亲为了什么而生气,那个二王子生得肌肤白皙,腰肢纤细,举手投足透着女气,稍微敏感些的都能瞧出是个女娇娥,偏生她爹爹太过信任“好兄弟”,总是不肯相信二王子是个女子。
上一世便是这般,爹娘间争执不断,娘亲脾气又倔,一日日的不给爹爹好脸色,最后一脚踹了爹爹出房,分房睡。
以至于某夜爹爹醉酒不归,次日清晨,被人看见与二王子醉卧在茫茫草原上,惹得娘亲伤了心。
就在娘亲气势汹汹寻过去时,醉醒的二王子假意神志不清,扯松了领口,露出里头海棠红的肚兜,就这样女子身份暴露了。
早不暴露,晚不暴露,偏偏选在与爹爹醉卧一夜后暴露。
一时,因着名节问题,北漠大汗和太子逼迫爹爹迎娶小公主。
爹爹态度强硬,坚决不娶,说他并未单独与小公主彻夜不归,在星空下喝酒畅聊时明明是三个人,太子耶律靖也是在场的。而他从来只当二王子是兄弟,哪怕他变成了“公主”,变成了女子,也仅仅只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绝不答应平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