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撇了撇嘴:“……你要是要其他的,你刚刚就要了。”
琴酒像是有些气笑了,但反而松开了指尖,放开了她,“既然如此,就要点别的。”
津木真弓缓缓抬眸,用眼神发出疑问。
……四个小时后,几乎所有人都和她抱有了同样的疑问。
*
“……你要搬走?”
工藤新一放下手中的早餐面包,皱眉注视她。
津木真弓慢吞吞咽下嘴里的白粥——虽然凌晨的时候在琴酒那里吃了点蛋糕,但果然早餐还是吃点热乎乎的东西更舒服。
“准确来说,不是搬离,只是搬出去住几天……”
工藤新一“啪”一下合上手中的报纸。
“你在今天凌晨接连被人追杀、被炸|弹波及、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从废墟里用直升机救走、强行挂断我的电话只留一条报平安的短信、一夜关机不回电话和消息……等等事情后,早晨回家第一句话就是告诉我你要搬走?”
本来没觉得没有什么的津木真弓一听,突然感叹道:“……这么一看,我这一晚上的遭遇真丰富,还要加上昨天白天也在游戏公司嘉年华被炸|弹波及……真是命犯炸|弹。”
工藤新一:“……这是你的重点?”
感慨完,津木真弓继续喝粥:“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与担心,也愿意为了我今晚的失联道歉并作出相应补偿……但这和我需要暂时搬离是两回事——作为租客和室友,向你说明情况并继续交房租就可以了,没有征得你同意的义务吧?”
工藤新一有些烦躁,但他知道她的说法没有问题。
冰冷的、充满逻辑与理性的……与他自己的风格也惯常相符的。
沉默了一会热,“……你是在今天早晨回来后突然提起来的,说辞也是为了‘养伤’,那我合理怀疑——你要搬去的地方,就是昨夜救走你的那个人家里。”
津木真弓没有否认,或者说这是谁都能推理到的事,何况工藤新一。
“他是谁?”他追问。
这个问题她其实可以不回答的,又或是可以有其他更好的答案,但津木真弓放下碗,郑重地选了个最炸裂——各种意义上——的回复。
“……我男朋友。”
*
“以目前的情况而言,这是合理……”
在说完这个“要求”后,琴酒顿了一下,没有去看她的反应,而是突然一反常态地开口解释。
但津木真弓却连听都没听完他的解释,就直接开口:“可以。”
琴酒被截住了话头,怔了怔。
明明是他的提议,但对方一口答应后,他却一时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
津木真弓居然开始反向一条条分析起来。
“你也说了,这是目前而言最合理的应对措施……反正在你们组织的人——至少对我动手的那个人眼里,我们早就绑在一起了,有没有这个形式没有区别。
“但是,有些事情如果转到了明面上,那暗地里的手段反而不方便施展,毕竟看你的意思,那个人和你在明面上还没有撕破脸……虽然我觉得你们组织应该也不讲武德。”
但由暗转明后,对方多少该有些忌惮。
对一个普通人动手和对自己同僚的相关者动手,毕竟不能混为一谈。
所以至少,光明正大地在公共场所的“追杀”不会了,“暗杀”嘛……不好说。
有了这个身份后,她也可以有一个相对更合理的身份,直接接触到组织的一些事情。
“对了,”津木真弓想到了什么,“你方便的话,之后我可以搬过来和你住一段时间门吗?”
琴酒:……?
这大概又是他这么多年生命里的“第一次”。
第一次产生某种仿佛“幸福来得太突然”的荒唐感。
但看着津木真弓已经切到“正事”模式下的状态,他本能觉得她这个提议应该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