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自律还是生活,他都效仿先贤,节衣缩食,勤恳政务。
可结果是,登基三月以来,朝内党争不断,京城大凛!
都说瑞雪兆丰年,可这光降霜不下雪算怎么回事?
这一路行来见到冻死猪狗不知几何。
如今的崇祯,执政三月已见白,再没有即位之初的雄心壮志。
有的只是负重前行,举步艰难。
又一阵刺骨寒风吹来,打断崇祯思绪,吹透了衣袍,令他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王承恩见状,马上劝道:“皇爷,天冷,您的龙体要紧,还是早些回宫吧!”
“这该死的大凛,不知又要冻死多少朕的子民……唉!”
崇祯无奈地摇头,情绪沮丧。
为防行刺,从另一条路回京途中,他坐在马车里,见沿路上荒废的田地,一座座死寂的村庄。
崇祯内心忧虑,又浓重了几分。
车队又行驶了十数里。
忽然。
远处一片山坳中,徐徐升起的白烟,令他一愣。
“停下!”
“皇爷,怎么了?”
崇祯下车指着远处山坳:“那些是做饭的炊烟?”
凛冬大霜,就算是城内百姓连烧饭的柴火都难拾得,这山坳里更冷,怎会有这么多的炊烟升起。
实在是有些古怪。
“皇爷,那是炊烟。”王承恩也皱起眉头。
“承恩……算了,忠贤你也一起跟朕去看看,其他人原地搭棚待命。”
随着崇祯一声令下,他带着先前跪拜的中年太监魏忠贤和年轻些的太监王承恩一起朝炊烟方向走去。
一行三人走得近了,果然就看见在那山坳下方,一座二十来户的村落中,每家每户都有炊烟飘着,这更令崇祯惊讶了。
然而更令他惊讶的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娃,手捧一个砂锅就从村头的屋子小跑了出来,嘴巴里一直在哼着曲调。
“天寒地冻烧锅炉,埋管铺砖做地暖,做了地暖,好过冬!”
烧锅炉?
地暖?
崇祯一愣。
魏忠贤眼尖的上前一步,拦住小娃,笑道:“娃子,你说什么烧锅炉?”
小娃看了他们一行人一眼,笑呵呵指着他家门口的一大口铜锅,乐道:“就是我家门口的那只锅炉啊,云卿哥说了,只要一直铲霜进去烧,起来的热气、热水顺着管子流进入家里,家里就暖和得跟过夏天一样!”
崇祯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置信的走近那口大锅炉。
近了才现,在锅炉靠近茅屋那面,一根根铁管从中伸出直埋地里,稍微靠近,就能够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暖意。
小娃见崇祯一脸惊奇的模样,又得意道:“这不算啥,我云卿本事多着呢,他会治瘟疫,治好了我们村!还教我们种土豆,种玉米,全村吃了几个月都没吃完,你说我云卿哥厉害不?”
小娃嘚瑟个不停。
崇祯心中却惊涛骇浪。
会治瘟疫?
让村民种土豆,种玉米,全村吃了几个月?
天下间竟有这样的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