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下那二人沉吟未语,好半晌杨仪开口道:
“丞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一旁陈式看不下去,扬声高骂:
“杨仪!如此反复!没半点骨气,人高居丞相,岂会重用你我二人,早已是冷落一旁!”
杨仪只是叹息,丞相眼神一凛,果断道:
“公道自在人心!陈式你素来挑唆撺掇,多有怨言,吾念北伐之诸将艰辛,不做计较,今险废国家大事,按律当斩!”
陈式挣扎道:
“哼!怕你不成,要斩便斩!”
敕令道:
“来人!将陈式推出!斩!”
亲兵拿人拖出去,那自是手起刀落辕门斩……再说大帐内,沉寂万分!
赵云朗声道:
“威公!丞相待汝不薄且恩宠有加,何以行此背信弃义之事!?”
“仪自知有错,原是积怨已深无法回头,遂才被邓艾、陈式妖言蛊惑!绝无伤害丞相之意,可大错铸成,不奢丞相原谅,但求一死赎罪!”
赵云闻言亦是动容,毕竟相识多年!丞相叹息好半晌,方才转身过来:
“威公才华卓着,只是好计较,性急专断,可是这举兵叛国罪名,汝阖家老小怎生承担的起啊……唉!”
一旁赵云亦是叹息,虽未明言却是惋惜啊,毕竟大汉急需人才啊!
杨仪泣涕曰:
“今大梦得醒,悔恨不已!……罢了罢了!请丞相下令以明军纪!”
丞相严容冷面道:
“也罢!功名利禄乃过眼云烟耳!你死后,只能保得一血脉延续,余皆同罪论处!如此算是……”
杨仪闻听,当即伏身,感激涕零三叩:
“谢丞相!…谢子龙!…仪去也!……”
一应副将,该处罚的处罚,该赏的赏,按丞相吩咐,此事不便大肆宣扬,就此作罢!
拖着沉重心情,丞相与子龙在向充护卫下便出帐而去,视察、抚慰民情!
独留邓艾一人于帐中:【这是何意?这……这还有个人呢!我可是坏事头子!始作俑者!没人管我吗!?】
观察稍许,并无人看管,便出帐寻城门口,径直而去,途中亦是无人过问!【嘶!这有人管?没人管?那我可走了!】
随即出城扬长飞奔而去,行至城外四里左右,见师纂领着一行人马正于此等候!
邓艾大惊,疑声道:
“师纂?这…如何至此?”
师纂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话道:
“在下不知!缘是蜀将派人传话:说是诸葛亮命我等出城于此等候将军!未有迟疑,便出城至此,再无人管束过问,我等也好生奇怪!焦急之时,幸得见将军!”
邓艾来不及多想,见人马集结,四下又无蜀兵,当即喝令:
“事不宜迟!隐入大山,寻道返回长安!”
一路狂奔至陈仓南,一地名曰槐树坪,也就是来时突袭陈仓的路,眼见要顺马尾河上山入秦岭,邓艾挥手止住大军!
望着这绵延无尽的深山,邓艾叹息道:
“即便回去,又有何作为?”
师纂喘着粗气冷不丁被问到,疑声道:
“士载!这…这是为何?”
邓艾以手搭额远眺呢喃道:
“诸位请看看这陈仓一带,仔细看看,有何感想!?”
一行人马自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