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勿再犹疑,且宜作决断!”
“好!师纂!你带五人留下,吾自带大军前去秦岭梁等候!”
“诺!”师纂重诺道,正欲转身而去,忽闻:
“师纂!?…”
“唔?…将军!”
“定要好生回来,一起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诺!将军!……末将定不辱使命!”
二人言毕,各不矫情,一人领大军悄声横穿褒斜道谷,往西北青峰山赶去!
另一人师纂,领着一行几人,仿照其中一猎户模样打扮,留守此地暗中观察并熟悉猎户常识!
师纂回头一想:【若是蜀军真来,这恐怕不好蒙混,干脆……】
抄起一旁石块朝脚腕猛砸而去,顿时血肉模糊,师纂却是紧锁眉头隐忍不语,一行五人虽有惊讶却不敢多言!
约摸小半日过去,脚步声、兵甲声窸窣而来,当真是那蜀军伍长带路,领着一队人马往这边赶来!
巧合的是,师纂几人刚好被现!汉军围过来后,那伍长自是满意点头,严声道:
“老子就说感觉不对,这才又来了一趟,果然有猫腻!何处贼人,报上名来!”
随着这伍长喊话,兵士一个个【刷!刷!刷!】拔刀而出备战警戒!
一猎户喊冤道:
“大人啊!…将军啊!啥子贼人呦!俺们可是这山里的猎户!”
“猎户!?可有报备!”
“将军…这…报备?俺们祖孙三辈可都在这深山老林里打猎啊!”
“是啊将军!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俺们要是不打猎,你说这日子咋个办嘛!”
眼看三言两语的,那伍长转头吼道:
“哎呀!……停!别给老子絮叨!方才此地可是你们闹得动静!?”
师纂回道:
“是!…”
伍长疑声道:
“那查探之时,为何不报备?反倒躲藏起来!”
“那野兔跑的太快,惊扰了林子!这才闹出动静!又见几位军爷匆忙来此,吓得俺们大气不敢出,只能藏在这林子里!”
那伍长厉声道:
“休得诓骗本将军!老子当兵多年,一看你这神态、手上老茧便是老兵!还谎称猎户,说!来此有何目的,何人指使?何处奸细!”
师纂开口道:
“将军!几位军爷!俺们哪里敢欺瞒将军!他去过县城,给大户人家当过长工、看家护院,又任过教头,如今这动乱年代不得已上山打猎,寻个温饱!”
那伍长沉吟未语,只得上下打量几人,又仔细瞅了瞅师纂,疑声道:
“你这腿伤,怎么个事?”
“噢…将军!咱见那野兔情急未稳,猛然撞在了石头上,今儿个怕是走不动了!”
那伍长整了整衣甲,一副将军派头,略有思索着:
“这…也不为难你等!不如这样!你等几人随我下山,往斜峪关报备再做定夺!”
猎户几人瞬间沉默不语,不说去也不说不去,面面相觑!那伍长又疑心大作:
“抗拒者视同奸细!”
猎户下意识去摸腰间短刃,被眼前伍长看的真真切切,正是老兵神态、手上老茧那猎户!
汉军伍长亦不啰嗦,抽刀便斩,未曾想到如此干脆,猎户应声倒地,血如泉涌呜咽而死!
紧接厉声道:
“抗拒者视同奸细!带走!”
“诺!”左右兵士便上来围绑,师纂见状,急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