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走出警局的谢婷,收到了一条微信,来自青山笙。“你在哪,我去找你。”
眼眶忽然就很酸,谢婷抹了下眼睛,向自己的人下达指令:“给我查幕后的人,那我当枪使,也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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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谢臻宁、邱颂林夫妇,乘坐私人飞机来到黎京。
他们先见了谢婷。
谢婷正想着汇报进展,猝不及防迎来了一记耳光。下手的,是邱颂林。
“你弟弟为你而来,你却下套给她,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
谢婷红了眼,脸上火辣辣的痛,还不如心上的。全家一个个地误解她,一点信任都不给她,难道她不是一家人吗?
“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害他?你们管教不严,他捅了天大的祸,难道不是你们为人父母的错吗?再者,说不定是你们的商场对手对付他,却要来怪罪我,这个锅我不背!”
“你还敢顶嘴?你……”断指的手高高举起,却没有落下,谢臻宁阻住了自己的丈夫。
“当务之急,不是做这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是要想办法,把儿子捞出来。”谢臻宁叹了口气,“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没有人问一句谢婷,她就像毫无存在感的透明人。
可这是她的父母,她没办法选择出身。
她嘴唇哆嗦着,有气无力回复,“我带着律师,没保释出来,警方是铁了心,拘禁他十日。”
谢臻宁在客厅里踱着步子,手掌和拳交握,“动动黎京的关系,总能解决的。让我想想。”
谢婷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母亲所住的酒店,她只知道出了大堂后,她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忙碌的一天,带着所受的全部委屈,冲出胸膛。
她扑进了青山笙怀里,无声哭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青山笙抚着她的头,“想见你的人,无论天南海北,总能找到你。”
谢婷的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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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谢臻宁在一个街头普通小酒吧,见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冲锋衣,头上罩着连帽。
“这件事,你无论如何要帮我一把。我的儿子不能在里面呆着。”
“也不是不能办,黎京警务系统上下层,有关系。”
有了承诺,谢臻宁便站了起来,“钱,我先打一半给你;人出来,打另一半。”
“等等。”那人抓住了谢臻宁的手臂,随即松开,“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谢臻宁望向冲锋衣男眼眸,“昊轩航空的竞争对手,我会去调查。对我的人动手,也要看有没有这个资本!”
冲锋衣男摇了摇头,“不不不,你是当局者迷。如果把你们谢家的产业,看成一盘大棋。先是二房的地产,被一分为二;接下来医疗出事,老爷子收回了四房的权限;现在,又是你的儿子,航空公司。如果说,这里全无关联,我,不太信。”
谢臻宁僵在当场,后背丝丝凉风。
就好像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收紧。
到底谁是棋子,谁是执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