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但当真的看到时,还是忍不住伤心。“师兄……你就这么不想
让我和你走吗……”徐窈迈步进了房门。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希望南宫幻只是在和她开个小玩笑,想吓吓她。但是,再怎么希望,也抵不过桌上那张纸。
徐窈拿起了纸,上边写着南宫幻留下来的书信。
“徐窈,当你看到这张纸时,可能我已经偷偷跑掉了。我非常抱歉,我实在是不愿意你置身于危险之中,我很清楚我的实力如何,我可能保护不了你。我希望你不要恨我,也不要践踏自己的生命,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在我回来之前,好好生活。
你可以回到暮一派找你的父亲,也可以去南方找杨离一同旅行,你甚至可以去顾家庄里的藏书阁里找书,我已经让他们拆除了那里的陷阱。看,你可以做好多事,没必要非得和我一起。
我知道我又骗了你,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我只想护你安全,哪怕你骂我也好,我也不在乎,我们的婚约还没作废,等我解决完这一系列的事情,我一定会回来,到时我便风风光光的娶你,你一定要等着我。”
徐窈看着书信,破涕为笑,说道:“字写那么丑,写给谁看呢!”
这时她看到下面有一行小字。“背后还有样东西给你看。”
徐窈好奇的翻到背面,看到这,她顿时愣住了。背面是一幅粗略的画,天空、白云、草原、羊群,都在纸上。草原上还躺着两个小人,一男一女。
这便是徐窈一直想看见的情景,眼前这幅画虽然粗略,但对她来说是多么栩栩如生。
徐窈笑中带泪,将纸放在自己胸前,望向窗外。“此时的师兄,一定还在路上吧。”徐窈自言自语道,“师兄这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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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行进了一个晚上再加一个白天,众人都有了疲意。
“快看,远处有座村庄!”方守道这么一说,众人便都打起了精神,踢了踢马肚,飞奔向村庄。
村庄并不大,但幸运的是有座酒馆就在村门口,我们便来到酒馆里歇脚。
点了两壶酒和两盘牛肉,我们在酒馆里度过这段闲暇时光。过了一会,我拍了拍方守道,说道:“方守道,以后你便不是我的随从了。”
方守道一开始还以为要赶他走,不免一阵惊慌。“南宫大人,方某不知何处得罪了你,但你万万不要赶我走啊。”
我笑了起来,帮他倒了杯酒,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和你结拜兄弟。”说着,端起自己的酒杯,面朝方守道。
方守道见状,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诶,你们俩结拜怎么不叫上我啊!”段明浩笑骂一声,也端起了酒杯。
我们三人互相向对方举起酒杯,站立起来。“从今天起,我们便是兄弟了!”段明浩说道,“我先敬各位兄弟一杯!”说着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我和方守道也一齐将酒喝下。
我们三人义结金兰,按年龄来排序,段明浩为大哥,方守道为二哥,我则是三弟。
“没想到上一刻还在做仆从,下一刻就当了二哥。”方守道欣喜道。
我只能无奈的耸耸肩,怪自己没早出生几年。吃饱喝足以后,我们再聊了聊天,在下午时分便继续上路。天行城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这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徐窈。
“她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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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一个老者盘腿坐在桌前,细细阅读眼前的诗句。
“林不乱,你来我这做什么?不在自己的辖区待着。”老者突然说话,随后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门前站着一个年轻人,此人年纪轻轻,相貌堂堂,他靠在门上,嗤笑一声,道:“老头子,我可是知道了,你自己创立的门派被毁了,所以我来好心看望你。”
“看望我?”老者冷哼一声,忽然一阵强大的气势直面朝林不乱压来,这股内力比邵裕高出不止一个档次,震得周围的墙都逐渐开裂起来,支撑宫殿的柱子猛烈摇晃。
但林不乱并没有动摇,他轻笑一下,也爆出和老者势均力敌的气势,这两气势一撞,墙体顿时炸开,支柱也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断开,整个宫殿直接倒塌了下去。
“宫殿又毁啦!”林不乱说道,但出来的气势并没有弱下去。
“哼!”倒是老者率先收了内力,于是林不乱也收回内力,老者接着坐下阅读面前的诗句,虽然刚才的气势非常强烈,但面前的桌子他却没有掀翻。
“不过你家大弟子不是挺厉害的吗?尤其是那个叫邵裕的,这也能输?”林不乱的言语里尽是嘲讽之意。
“那个邵裕,是叛徒。”老者这么说道,“曾笛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了,他对自己的同门视而不见,而且多次在能下杀手之时停手。”
“哎呀呀,最信任的弟子是叛徒,你肯定不好受吧。”林不乱笑道。
“无所谓了。”老者视线不离诗句,“反正他家现在也绝后了。”
“哎哟,好狠好狠!
”林不乱拍了拍掌,随后话题一转,“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来杀你了,好像是想集齐七个甲骨。”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这些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呢。”
“想杀我?”老者笑了起来,“那就让他来吧!我的甲骨可是在你们之中最好用的,他居然第一个来找我,简直就是找死啊!”
“那我就期待到时听到他的死讯。”林不乱笑道,“那我走了,你老头子保重身体。”
“要你关心吗?”老者头也不抬的说道。
林不乱只是耸耸肩,随后一转身,瞬间消失在老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