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袁朗轻呼一口长气,抱着人躺平,“等后日村长一家拜访回来再说!”
“嗯!朗哥,我,困……”
宋子安神情渐渐迷离,袁朗低头在其额头印下一吻,宋子安迷迷糊糊地抬起下巴,也噘嘴在其唇角亲了下,这才靠在他颈窝处闭眼昏睡起来。
袁朗笑着将人往怀里又搂了搂,很快也跟着沉睡过去。
翌日,老村长与秦婶子早早起来,换上之前做的新衣裳,搭着袁朗家的马车,便去了城里采买,而卫云则是找了李仙儿,与她说了明日拜访之事。
李仙儿见心上人如此重视她,高兴的不行,“那你去天香楼定个大些的包厢,我先回去告诉爹娘!”
话音未落,她便拎着裙摆,快跑走了,独留下卫云一人风中凌乱,天香楼的包厢,最小,最普通的,都要3o两银子一间,若是再点些普通的饭菜,酒水茶点,起码也要花个4o来两银子。
这,这……
卫云有些心疼银钱,吃个饭花几十两银子,属实没必要,但想想,这是为未来媳妇花的钱,该花,心里便死死忍了下来!
再说老村长与秦婶这边儿,昨晚宋子安告诉他们,这初次见面,按两家的家世情况,如果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除开送对方父母的东西,给姑娘封1oo文红包,送个银镯子已是顶天。
但两老觉得儿子亏了人家姑娘,就觉得必须拿出个态度,给人家稳稳心。
便买了一对银镯子,一支银簪,另封了2oo文红包,另外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茶叶,糕点,酒水,猪肉,布匹等等。
看着像模像样,不知道的,说句是提亲之礼都不为过。
东西买齐,老村长想着明日就要送过去,便找了袁朗商量,问他这些东西能不能先放“大食小趣”一晚,免得搬来搬去的麻烦。
袁朗笑着答应,“多大的事儿啊?放吧!要是觉得麻烦,你们今晚在此处住也行!”
老村长开心点头,“如此便谢谢了!”
“不客气!”
袁朗看了眼满院儿堆的东西,又看向沉浸在喜悦之中的一家子,脸上笑容渐淡,他状似无意地询问,“老叔!今日花了不少银钱吧?光这糕点,怕是都要好几两银子!”
“谁说不是呢!”
秦婶接过话,满眼心疼地看着堆放在眼前的东西,轻叹了口气,“光是定个包厢,就花了好几十两银子,这都是一户农家好些年的嚼食了!”
卫云听了老母亲的话,眼中闪过愧疚,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来,卫风媳妇看了自家小叔子一眼,又望向说话的婆婆,忍不住开口。
“爹娘,小叔,相公!你们不觉得,这礼备得过了吗?而且,而且……”
她有些欲言又止道,“这第一次见面,明知咱们家是地里刨食的乡下人,还要定那么贵的酒楼谈事儿,我觉得……”
“孩子娘!够了!”
卫风瞄了眼脸色难看地父母,连忙出声打断媳妇的话,见她被惊得抖了一下,不由有些心疼。
再想想,也觉媳妇说得对,便看向沉默不语的小弟与父母,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爹娘!卫云,其实,我也觉得,咱家这礼备得过重了。”
他看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的两老,连忙摆手解释,“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心疼你们为此事花钱。
儿子只是觉得,重视女方一家,备些重礼没什么,说来也是应该的,但咱也要根据自身实力来才对,再者……”
卫风语气顿了顿,随即咬牙道,“这姑娘是城里人,便应该清楚,那天香楼不是普通人能去得起的。
袁朗之前在此处办招商会花了多少银钱,相必爹娘和小弟还没忘,你们就说说,一个包厢几十辆的价格,咱们这等家世地位,合适吗……”
“确实不太合适!”
卫云抬头,愧疚地看着他,“大哥!我,我已经定了,再退也不合适,仙儿在她父母面前也会没脸。
这次,这次的银钱,我后头用工钱补给中公行不?”
“小弟,哥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