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长河怒瞪圆眸:
“齐叔,注意你的用词,是我对他使绊子?”
“这新闻,是我爆出来的,还是这照片是我让你去拍的?”
齐叔语塞。
不敢再说半个字。
薄长河把桌上的碗碟全掀到地上去。
相较于薄长河的愤怒,厉腾则平静许多。
两人坐在车子里,都没开口,稍后,顾念打破沉默:
“你相信我?”
厉腾:
“当然信,昨晚,你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我是知道的。”
他信顾念,但他不信江白然。
江白然碰了他底线。
他饶不了江白然。
因为怀孕,厉腾不准顾念再去公司,她的工作,暂由其他人代替,顾念在家里养胎,李秀英来了,哭哭啼啼:
“念念,你救救白然,救救我们江家吧,我们江家快完了,呜呜。”
李秀英头散乱,没了平日里的贵气,有的只是落魄。
顾念本不想管,但是,她不忍心:
“李阿姨,怎么了?”
李秀英哭了会,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江家的生意,在这一个月,全被人抢光了,连客户也要与我们解约,你知道,我们江家是做服装生意的,生产出来的成品,被人动了手脚,好几个大单子都退了回来,再这样搞下去,我们江家就要破产了,赔不起啊。”
顾念最近嗜睡,没怎么关注新闻。
昨天,王嫣给她打电话,提了提这事,但说得很委婉,她要仔细问,王嫣不说了,反而让她好好养胎,生意上的事,让她少管。
而王嫣也没说是江家出了事。
王嫣是怕她放不下江白然,所以,才瞒着她,但是,又忍不住在她面前提了提。
“李阿姨,生意场上,尔虞我诈,再正常不过,无论是生意,还是个人,都有人生高光时刻,困难是暂时的,总会过去的。”
李秀英见顾念装傻,擦干眼泪,抓住她袖子:
“念念,我们江家得罪了大佬,才会这样一败涂地啊。”
顾念眉心一跳:
“大佬?你是怀疑厉腾在后背搞鬼吗?”
“李阿姨,厉腾不再是盛世总裁,他辞去了薄家继承人的身份,包括,中盛,他也签了放弃权,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没那样大的本事,你误会他了。”
李秀英见顾念帮厉腾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顾念,你真不了解你男人,他的本事大着呢。”
“除了盛世与中盛,他还秘密经营了地下企业,知道所罗门不?”
“他是所罗门头号统领,黑白两道,通吃的那种,念念,阿姨求你,你为白然,为我们江家求求情吧,是白然的错,白然不该喜欢你,更不该在社交平台官宣,挑战厉总的权威,我们知道错了。”
顾念目光黯了黯,李秀英说了很多,每句话都围绕着让她放过江白然。
怕李秀英影响顾念情绪,玉婶将她请走了。
顾念的心,七上八下。
她拨了电话,电话接得很快,但,不是厉腾,肖辰的声音传来:
“太太,您有事?”
“厉腾呢?”
“在开会。”
“麻烦转告他,开完会,给我打个电话。”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