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腾怕自己控制不住要踹门进去的冲动,他从兜里摸了包烟,挑了支,点燃,倚在墙上,静静吸着烟等待着。
好一会,门开了,江羽阳把顾念送出来,温柔嘱咐:
“薄小姐,伤口不能碰水,明天可以再过来换药……”
江羽阳还没说完,就被厉腾毫不犹豫打断:
“明天不用来了,麻烦……多拿些药。”
闻言,江羽阳目光从顾念身上收回,听话地默默转身,去拿了一袋药出来,他把药递给顾念。
听到脚步声,顾念转头,身边哪里还有厉腾的身影?
往后一望,那道颀长的男人身影,已快消失在廊道尽头。
顾念从江羽阳手里接过药,道了声‘谢谢’,就匆匆忙忙去追厉腾了。
身后传来江羽阳的声音:
“不用谢,薄小姐,以后若有需要,随时联系江某,江某愿随时为您效劳。”
顾念跑出通道,就看到厉腾站在车子旁,车门已打开,似乎在等她。
顾念气喘吁吁坐上车,厉腾为她关了车门,绕到另一边,车子刚启动,顾念电话响了。
顾念看了眼手机,是汪软软的电话。
“喂,顾念,你在哪儿?你怎么不见了啊?”
汪软软的声音可怜巴巴,透着落魄无助。
被厉腾拽着去看手,到把汪软软给忘记了,顾念转头看向顾腾,男人薄嘴抿成冷弧,脸色似乎并不好,顾念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他:
“厉先生,软软在找我,你先回去。”
见他不应声,倒是把车子熄了火,顾念拎着药刚下车,车子一脚油门,飙出去老远,转眼不见影儿。
是他硬拽着她去瞧伤的,医生也是他找的,他给医生说,她是他妹妹。
她都觉着没什么,毕竟,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随时有离婚的可能,他不想告诉别人她们的夫妻关系,想隐婚,她也由着他,她没生气,他到是没来由脾气大得很。
顾念回去,汪软软蹲在检查室门口,捂着她耳朵,说她耳朵听不见了。
顾念立即带汪软软做去耳鼻喉科做检查。
检查报告出炉,汪软软右耳,耳膜破损严重,肋骨也断裂五根,还有脑颅也有轻微出血,顾念见问题比较严重,她背着汪软软给汪海峰打了电话。
汪海峰与李媛赶来医院,李媛着急地一把抱住汪软软,哭得伤心欲绝,汪软软见父母来了,更是忍不住哭得唏哩哗啦。
知道了事情原委,汪海峰气得脸色铁青,他忍不住说汪软软:
“平时叫你少折腾一点,就是不听话,这不,终于折腾出事情来了。”
话音刚落,李媛就毫不客气怼过来:
“汪海峰,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别人进监狱,你不惜给人家下跪,也要去捞人,自个儿女儿受了这奇耻大辱,你除了会骂人,还能做什么?你这个窝囊废,嫁给你,我这辈子白搭了。”
李媛抱着汪软软,哭声震天:
“软软,他就是不待见我们,走,咱娘儿俩去跳楼,让他以后孤家寡人。”
哭喊着,女人还拿眼睛狠狠剜顾念。
顾念哪里又听不懂李媛这一番含沙射影的话。
“舅舅,医药费,我交了五千,这是收据。”
顾念从包里找出票据递到汪海峰手里。
“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需要,你再联系我。”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李媛夹枪带棒的讥讽声传来
“谁稀罕你个破烂玩意儿?还有需要联系,一个落魄无助,寄人篱下的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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