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芷柔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孩子、我孩子没告诉我还有这事啊……
……
傻憨憨负重前行的时候,家里拉着窗帘,黑漆漆一片,投影仪上正放着《一条狗的使命》。
陈大师正喝着可乐看电影。
岁月静好。
中午。
陈路看完电影,伸手捏了捏多多爪子上的肉球。
“多多,有空多运动运动,争取活的久一点,再替我带带孙子。”
他自言自语般说着,语气有些失落。
这傻猫最近越来越不爱动弹了。
“喵~”
“你不会走的,对吧?”
多多眯起眼睛笑了笑,心说两脚兽真是脆弱。
放心吧放心吧,我记得你们所有人的气味,一定还能再捡到你们的。
听到多多轻声应着,陈路先是一愣,旋即轻轻笑笑,继续在它背上慢慢轻抚。
朝夕相处十几年,他心情好不好,多多真的一眼就看得出。
也不知道傻憨憨家长会开得咋样了,半天没回消息。
正想着,房门终于被缓缓打开。
他躺在沙上抬头,就见梁芷柔眼眶微红,跟受气包一样努着嘴巴。
陈暮雪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妈,我知道错了~”
“我,我三分钟内都不想跟你说话。”梁芷柔委屈道,“妈妈这么相信你,你居然骗我……”
跟你爸一个样。
陈暮雪笑着晃了晃她的胳膊,“不嘛~妈妈最好了。”
梁芷柔低头看着陈暮雪,只是伸手轻轻揉了揉女儿的脸蛋,给她小嘴捏成小小的o型,甚至都没舍得用力。
三十多岁的人了,依旧没学会生气。
然后她便快步走到沙前面,一下子扑进陈路怀里。
“怎么了?”陈路连忙拍拍梁芷柔的背,“不是去领奖状,接受表扬的吗?”
“领奖状是不假,暮雪这次考了第一,云起第四……”梁芷柔语气委委屈屈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我本来都准备好听老师夸他俩了,结果班主任又跟我说,云起和暮雪逃课。”
陈路愣了愣,连忙安慰道:“这不是考了第一嘛,逃个课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我小时候为了装病还天天倒着甩温度计呢。”
“我,我还没说完……”
梁芷柔吸了吸鼻子,三十年来头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他们上数学课的时候,数学老师临时有事,就让暮雪去喊语文或者英语老师过来帮忙上一节课。”
“人家老师也说了,要是俩老师都没空,就让暮雪盯一节自习,她临时留点作业。”
“你猜你女儿怎么做的?她问都没问就把体育老师喊来,带着全班出去上了节体育!”
“要不是他们不知道数学老师和体育老师其实是对夫妻,这事就让她瞒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