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旷野上驰骋着六七匹快马,寒风如刀,呼啸而来。
江寒的马术已逐渐精湛,打浪的动作把握得极好,身子随着骏马的奔驰而上下波动。
他知道司剑肩膀受伤,肩胛骨折,双手搂住司剑的蛮腰,尽量让她少受颠簸之苦。
他软玉在怀,呼吸便闻到司剑身上一股淡淡的体香,不禁心头一荡,脑海里不受克制的浮现出一些画面。
自知性命无忧后,又无话可说,一些想法便浮现于脑海之中。
毕竟他怀里搂着的并不是一根没有温度的木头,而是一个香香软软的姑娘。
江寒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司剑又是一个相貌身材都算顶级的美人,再加上司剑性子孤冷,平日冷若冰霜,便像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莲花。
此时便搂在怀中,岂能不让人心动?
江寒侧脸便能看到她白嫩俏美的脸庞,呼吸便能嗅到她淡雅如莲的清淡体香,双手所揽着的蛮腰既有柳的柔韧,亦有极好的弹性。
虽说江寒知道如今落入敌人手中,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但念头这种东西又岂能控制得住?
司剑仍然在思索着有何救命之法,长公主让她保护江寒,想是早就猜测到云州之行有偌大的危机。
可是现在她臂膀受伤,难以举剑,徐风吟,红樱等人又非弱手,若无支援,可怎生逃脱出去?
即便那红衣道姑说得客气,可真到了邪道的地盘,他们就是砧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而这位驸马爷虽说才华横溢,但那也只是儒道上的才华,难道还能凭一张嘴说得邪道将他们放走?
突然,司剑从沉思中醒来,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先是一愣,随即便现了这位驸马爷那急促的呼吸和逐渐热的双臂。
司剑察觉到了什么,白嫩的脸颊上晕染出一抹令人惊心动魄的红晕,咬着一排如同白瓷的整齐牙齿,低声道:“你……你坐远点……”
江寒大感窘迫,想要挪动屁股坐远一些,可惜两人被麻绳死死捆住,哪里挪得开。
一股暧昧的气氛在两人身边涌动起来。
司剑咬着银牙,低垂着眼帘,呼吸也变得稍微急促起来。
她似也知道现在江寒不能坐远点,便沉默不语。
便在这时,前面路过一处小溪,不过两丈许的距离。
红樱喝道:“纵马跳过去!”
马儿迈开了马蹄一跃而出,顺势将马背上的人儿巅得高高的。
江寒下意识的搂紧了司剑,随着马儿的颠簸如升云端。
这么大幅度的动作牵扯到司剑肩膀上的伤口,痛得她忍不住轻呼一声,身子便向前压去,尽量贴紧马背保持平衡。
随着两人重新坐到马背上,江寒突然一个机灵,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心中突然想起吴承恩的《西游记中,描述三个蜘蛛精的一诗:
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肘膊赛凝胭,香肩欺粉贴。肚皮软又绵,脊背光还洁。膝腕半围团,金莲三寸窄。中间一段情。不敢写完,感兴趣的上网查。
司剑一开始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忍过肩头的痛楚之后,便现了异常,脸上刷的一下涨红了。
作为宁月公主的侍女,她和司棋是可以作为通房丫头的。
而通房丫头的职责就是在新郎新娘洞房时,倘若两人不懂得怎么做,通房丫头要现身指导——毕竟在古代这个封建社会,又没有小电影看,很多人到了洞房时还是小白萌新一个。如果没有通房丫头指导,有些夫妻甚至不知道怎么做。
如果新娘害怕,通房丫头甚至要代替新娘与新郎同房。
对于某些方面的知识,司剑是知道的。
所以一下子就知道生了什么。
江寒也是无比尴尬,怎么就……
就在这个时候,马儿突然加,跃过一个土坡,江寒急忙搂住司剑,稳住身体。
司剑脸上红得厉害,一阵烫。
江寒相信如果拿根温度计贴上去,一定会跟《喜羊羊与灰太狼一样直接冲爆。
随着马儿颠簸,两人又挨得极近,自然少不了摩擦。
……
突然一个疾驰,江寒搂紧了司剑,长长吐出一口气。
司剑原本受伤后脸色苍白,此刻却是脸红如血。
江寒无比尴尬,道:“司剑,我给你讲故事吧。”
他想通过说话引开两人的注意力,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怕司剑把自己烧死。
“嗯,嗯……”司剑低低应了两声,似乎仍未回过神来。
江寒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到,便在开窍文宫中翻起了书,自顾自的讲道:“我给你讲回《西游的故事吧!”
“诗曰: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覆载群生仰至仁,明万物皆成善。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
讲完开篇诗,江寒注意到司剑稍稍回过神来,便急忙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