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锋带着羽林卫赶来,众学子更是惊愕不已。
这江锋可是卫国公府世子,其身份可是权贵中的权贵!
这下跟祝府尹碰上,今日有的热闹可瞧了。
“江统领,羽林卫乃陛下宿卫,你不在宫城保护陛下,却带人跑到这里,可知渎职是重罪!”祝三鸾沉声道。
江锋笑道:“祝府尹不在府里,也跑到这里,那是否也渎职了?”
祝府尹一挥手沉声道:“江锋,我不跟你扯这些!江寒打我女儿,还将她捆绑丢于茅坑,动用私刑,简直穷凶极恶!今日江寒不滚出来给我解释个清楚,我京兆衙门必将亲自拿人!”
江锋冷笑道:“解释?我们卫国公府做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如此狂妄的一句话,更是气得祝府尹火冒三丈。
“好好好,江锋,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们卫国公府如今就连陛下都无须解释了是吗?我今日必向陛下弹劾你!”祝府尹道。
“我怕你这老狗?”江锋直接骂道。
眼见场面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忽地响起:“两位息怒,这件事老夫可以解释。”
只见一个青衫儒生走了出来,却是禇云栖。
禇云栖让江寒授课,自然全程藏在暗中。
哪怕江寒鞭挞祝瑶也未曾出面阻止。
此时见情况越演越烈,方才出来和解。
“让学子授课,亦是老夫所想。此事,老夫可以解释。”禇云栖朗声道。
看到禇云栖出来,一些学子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走了出来。
“禇先生,我要状告江寒借教学为由,故意体罚我们,不仅逼我们砍柴烧炭,还让我们住破茅屋!”
“我也要状告江寒!他名为教学,实为体罚!此人扰乱学纲,胡作非为,不足为师,还请大儒作主!”
“禇大儒,江寒胡作非为,逼我等砍柴伐林,视我们为农夫,简直可恶至极!”
这些学生早就一肚子火想要泄了,见此情形,都走出来告状。
看到这情况,周虎不禁暗暗着急。
谁知禇云栖却是淡淡一笑,说道:“江寒此法,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你们只不过劳作一日,便叫苦连天。却不知天下百姓便是如此劳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你等皆为读书人,却不知百姓之苦,又何谓读书人?
此举忆苦思甜,甚妙!以后每年此日,太学府学子皆要如此!”
这一番话落下,那些叫苦的儒生瞬间就懵了。
以后每年此日,太学府学子皆要如此?
那岂不是说年年都要上山砍柴?
妈的早知道就不出来说这句话了!
那些沉默的学子此时更是惊呆了,心里怨恨那些告状的,好好的告什么状啊!
“大儒如何安排学子劳作我不管,但江寒打了我的女儿,不给我个说法,我决不罢休!江寒呢!让他滚出来!”祝三鸾沉声道。
这时众人才现江寒竟然还没有出现,这人当真好大的架子!
京兆府尹,禁军统领,学府大儒都来了,他竟然还没出来?该不会还在睡觉吧?
这时,只听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我在。”
只见江寒走出屋子,向禇云栖行礼,“学生见过老师。”
而后再对大哥点了点头,最后才看向祝三鸾,平静道:“祝府尹所为何事?”
祝府尹怒极反笑:“你问我所为何事?你鞭挞我女儿,将她捆至茅坑,还问我所为何事?我问你,我女儿有何过错,竟使你动用这等残忍的手段!”
不等江寒回答,禇云栖开口道:“祝府尹,祝瑶故意纵火烧屋,其罪按大夏律法,本该鞭挞。”
祝府尹冷冷道:“按大夏律法来,也是衙门来行刑,他竟敢动用私刑!视我衙门为何物!”
“在外,她是你祝府尹之女,在内,她是我太学府学子,江寒为夫子,鞭挞三十,合情合理。祝府尹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禇云栖眉头一皱,他看出祝府尹明显要护短了。
祝府尹冷哼道:“你说她烧了屋,烧了哪一间?伤了什么人?”
“并未伤人,只不过烧了一间茅屋。”有学子道。
祝府尹闻言更是冷笑道:“既然并未伤到人,区区一间破茅屋,烧了烧了,江寒竟敢动用私刑!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我这个京兆府尹要不要让给他来当?”
“更何况我女儿年纪尚幼,一时失手打落蜡台,烧着茅屋又有何罪?一间破茅屋我祝三鸾大可赔偿!但我祝三鸾的女儿千金之躯,岂容你说打就打!今日不将江寒严惩,我必定告到圣上那里去!”
众人皆是神色微动。
确实,不过一间破茅屋,烧了便烧了,祝府尹也能赔得起,但打了祝瑶问题就大了。
禇云栖亦是脸色微微一沉,这祝三鸾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