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冷哼一声,说道:“禇大儒,您说江寒所作之诗出现异象,为何我等却见所未见?说不定是卫国公为儿造势所传的谣言罢了!我问大家,谁看过江寒写诗出现异象了?”
“我没看见!”
“我也没!”
王元点点头,说道:“我等皆未看见,只怕所谓异象,都只是卫国公为了这个儿子,而令人传出来罢了!卫国公只怕当天下人都是傻子!
禇大儒,您身为大儒,名满京都,眼力目光当为极远,何必至此蹚浑水?为这偷窃文名的竖子惹上一身腥?”
禇云栖沉声道:“虽禀极聪,而有声者不可尽闻焉。虽有大章竖亥之足,而所常履者,未若所不履之多!尔等也为读书人,应该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赶快离去!莫要在此惹事!”
王元知道禇大儒意思是,不是没看见的东西就不存在,他冷笑道:“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你认为江寒写诗能引来异象,那就让他出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写一诗,或写一篇文,引异象,教大伙看看啊!”
禇云栖脸色一沉,心中也来了怒火!
你以为那些能引异象的诗文有那么好写的吗?
想写就写?
王元哈哈一笑,对着众人道:“大伙说是不是,若江寒当真有才学,为何不敢出来作诗写文,引异象给大家看看?分明就是此人偷窃文名,徒有虚名!”
“没错!有本事让他出去写诗!”
“照我看,就应该将这个纨绔抓起来,游街示众!”
“对,抓起来游街示众!”
周围的人情绪再次被调动起来。
就在众人准备强闯卫国公府时,突兀之间,一道清光从卫国公府中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乌云翻转,天色剧变!
吼!
仿佛有狂龙于云间厉啸,铅云竟然化作一个惊人的漩涡!
恐怖的异象,竟然在此时出现了!
禇云栖平时在太学府开学教课,算是京都知名度最广的大儒。许多儒生都想拜在其门下,可惜禇大儒从未收徒。
王元眼睛一眯,拳头握了握。
这禇云栖果然收了江寒为弟子!
这是来替江寒解围了!
禇云栖目光落在王元身上,徐徐开口:“你们聚集卫国公府门前,所为何事?”
周虎赶到太学府,说明情况后,禇云栖便念动疾行诗来了。
见到现场这副状况,禇大儒心里也是明白,这是有人挑动民愤,攻讦江寒。
“现场来的百姓十有八九均是不明其事,受人哄骗而来……”禇云栖有些担忧。
众口铄金。
这件事果然不好处理!
“禇大儒好!我乃礼部侍郎王中则之子,当今太子殿下伴读王元!”
王元走了出来,自报身份。
“今日吾等前来,特来为吾师李夫惟讨个公道!向江寒问罪!”
禇云栖道:“讨何公道?江寒又有何罪?”
王元朗声道:“江寒其罪有十!请大儒听我细说!”
“其罪一,辱师轻道。李夫惟曾为江寒老师,却被他当街辱骂,殴打,此为蔑视儒道!”
“其罪二,著书乱法!江寒著下一书曰《红楼,书中倒行逆施,男女颠倒,阴阳不分,竟言女子胜于男,此言大逆,他安敢如此!”
“其罪三,辱及君上!他于书中编排陛下坏话,暗骂当今陛下,证据确凿,有书为证!”
“其罪四,鼓吹龙阳!书中薛蟠有龙阳之癖,江寒此举,是为鼓吹龙阳之好,破坏阴阳,罪大当斩!”
“其罪五,招摇过市!于国子监门口贩书乱序……”
“其罪六,殴打朝廷命官,藐视王法……”
“其罪七,狂妄自骄,自称大夏诗魁,竟视天下读书人为何物?”
“其罪八,性格孤僻,与诸多同窗皆交恶,恶名远扬。”
“其罪九,与民争利,堂堂国公之子却开书铺,争夺民利。”
“其罪十,窃人文名!其名十余年不显,一朝却是文名大扬。吾等怀疑他之前所作诗文,皆由他人代笔!否则何以江寒十余年来,未有一诗作,甚至被逐出国子监,而一朝之间,却拥有惊人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