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云栖几乎是踏风而来的,在他到达刑部大院之前,如春雷般的声音先在刑部中响起,震得刑部的刀具都嗡嗡的颤鸣。
“秦尚书,老夫禇云栖,你为何着人抓拿我徒弟!”
刑部的秦尚书此刻正在自己的坐堂中查阅卷宗,诧异的抬头,而后起身迎接了出去。
“禇大儒,我刑部何时拿了你徒弟?”
秦尚书虽是朝廷的正二品大官,但禇云栖是当世大儒,虽说没有一官半职,毕竟声望极大,儒道修为深不可测。秦尚书也要让他一分。
令秦尚书诧异的是,禇云栖什么时候收徒了?虽说禇云栖在太学府中教书育人,但没听说过他收了什么徒弟啊!
禇云栖道:“江寒就是我的徒弟,今天中午,你们刑部的人将他抓走,到底是何用意?”
江寒……是他?怎么会惊动大儒前来?秦尚书说道:“我刑部主司法刑罚,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抓人。此事皆因一本书而起,事情未明,还请大儒耐心等待,待查明真相,若江寒无罪,刑部自会放人。”
他想过卫国公会来要人,但没想过禇大儒竟然先来了,这件事已经出乎他的意料。
这老狐狸是不肯放人了……禇云栖脸色一沉,江寒这件事说轻就轻,说重就重,若是往轻了说,也就是牵强附会,算不上什么罪名,若是往重了说,确有诋毁皇帝的意思。
老狐狸这般说法,看着不偏不倚,实则要往重处理的意思。
就在这时,在几名差役惊讶的声音中,只见青光一闪,狂风入院,一位青衫儒生也跟着到了刑部大院。
“秦尚书,你好啊!”青衫儒生眯着眼睛打招呼。
秦尚书神情有些惊讶:“顾大儒,你有何事,竟然来我刑部?”
“尚书大人,我此次过来,是来向你讨要一个人。”
秦尚书心里咯噔一下,两位大儒先后而来,难道是为了……
“顾大儒,你要讨要谁?”秦尚书沉声问。
顾清秋朗声道:“江寒,他今日为吾作诗,作到一半,却被你们刑部无礼捉拿!还请尚书大人将他放出来!”
什么作诗作到一半?秦尚书心里越迷糊。
禇云栖来了他已经很诧异了,为何连顾清秋也来了?
顾清秋专擅杀伐,为当世兵法大家,虽然名不及禇大儒,却也不是好惹的。
“这江寒于国子监门口招摇过市,售卖自己的书,而后被读书人现书中诋毁当今陛下,被刑部派人抓来。两位大儒,刑部乃司法公正之处,待审讯之后,确认江寒的确无罪,自当放人!”
虽然两位大儒来了,但刑部尚书也不愿就此放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声音在院外响起:“那《红楼梦乃我亲自审查,无误后再行出版,难不成我也在诋毁当今陛下?尚书大人这顶帽子扣得好大啊!”
秦尚书循声看去,就见一位体型微胖的儒生走了进来,正是文审院的主司。
文审院这个部门被排挤在京都权力中心之外。
然而谁都知道,文审院负责京都文章的审核出版,乃重中之重,主司举足轻重。
何况担任主司的人还是太学府的大儒。
三位大儒联袂而来,这江寒不是一个开窍童生吗?为何能惊动三位大儒?秦尚书心中惊骇,这件事情愈出乎自己的意料了,他沉声道:“楚主司言重了!此事尚无定论。今日是谁去拿的人?”
一名刑部的吏员道:“是郎中聂舒,他正在审讯江寒。”
“把他叫过来!”
“是!”
就在那名吏员离去的时候,外面两名差役慌乱的进来,叫道:“尚书大人,长公主来了!快要进来了!”
“什么?”
秦尚书愈的惊讶,宁月公主怎地也来了?
“呸!一群孬种!”
江寒冷笑:“不敢动我就别放狠话了。”
这句话刺激了聂郎中,他脸上潮水般涌起怒火,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江寒,怒叫道:“给我杀了他!”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却有狱卒神色匆匆的进来:“大人,不好了!太学府的大儒来了!尚书大人传召你!”
……
禇云栖几乎是踏风而来的,在他到达刑部大院之前,如春雷般的声音先在刑部中响起,震得刑部的刀具都嗡嗡的颤鸣。
“秦尚书,老夫禇云栖,你为何着人抓拿我徒弟!”
刑部的秦尚书此刻正在自己的坐堂中查阅卷宗,诧异的抬头,而后起身迎接了出去。
“禇大儒,我刑部何时拿了你徒弟?”
秦尚书虽是朝廷的正二品大官,但禇云栖是当世大儒,虽说没有一官半职,毕竟声望极大,儒道修为深不可测。秦尚书也要让他一分。
令秦尚书诧异的是,禇云栖什么时候收徒了?虽说禇云栖在太学府中教书育人,但没听说过他收了什么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