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卫国公府迎来了一位贵客。
本欲入睡的江震声也叫上了江锋,到厅里迎接。
来的人是身穿青衫,头戴纶巾的儒生,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眸中隐约有精光闪烁。
儒生自然是太学府的大儒禇云栖。
卫国公坐着未动,只是微微拱手:“大儒夜访,卫国公府有失远迎,失礼了。”
江锋则是俯身,行了一礼。
这位大儒乃大夏的大国手,儒道修为深不可测,在太学府教学数十载,因此是太学府中最为知名的大儒。
当得起江锋的大礼。
禇云栖笑了笑,说道:“深夜来访,卫国公莫要见怪才是。”
江震声微微颔,心里猜测着这位大儒的来意:“禇大儒此番上门,请问是有何要事?”
禇云栖道:“不瞒国公,我此番上门,是来请江寒小友回到太学府读书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卫国公也忍不住微感惊讶。
虽然他有所预料,却也没想到禇云栖竟然会用上“请”和“小友”这种字眼。
禇云栖坦然笑道:“白日生的那件事,实属我太学府中某些人心有偏见,才会引得江小友愤然作诗离去。此番前来,便是为了化解江小友心中芥蒂,请他回太学府读书。”
江锋神色微动,忍不住道:“就因为他那一诗?”
他实在有点不理解,主要是那诗他除了第一句,剩下的都听不懂。
因此感觉还不如“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听起来让人心情激荡。
禇云栖回味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那诗极好!”
“江寒小友能作出这样的诗,他日在诗坛之上,必占得一方席地。”
禇大儒的评价瞬间让江锋脸色顿变,这么厉害?
就这么一诗听着还不如我那一呢!
江震声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是真的高兴,原本以为江寒从太学府离开,只怕是回不去了,谁知道大儒亲自上门,其评价也是如此之高。
如此一来,即便江寒需要娶公主,将来日子也不算难过。
“大儒夸奖了,这寒儿太过任性,今日忽然作诗离去,也有他的不对之处。禇大儒请坐,锋儿,去唤江寒出来!”江震声开口道。
江锋点了点头:“是,父亲。”
当即起身离开,去了江寒的院子。
禇云栖说道:“国公,今日之事,实属太学府的过错,何不让我亲自去见见江小友,亲自劝劝他。”
江震声微愣,亲自过去?
“寒儿哪担得起禇大儒亲自去请?只让锋儿将他唤出来便也是了。”
禇云栖却固执的摇了摇头道:“这江小友才华出众,今日为我太学府增一闻州诗词,也算与太学府有功,我请他前去上课,岂可失礼?国公请坐,我自己过去便是。”
……
再说江寒吃完午饭就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
今天消耗了太多的才气,整个人倍感疲惫,没躺多久,就进入了睡梦。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半夜。
忽然听到推门声,接着周虎的声音响起:“少爷,醒醒,来客人啦!”
江寒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逐渐清醒过来,“什么客人来了啊?”
周虎道:“是太学府的大儒禇云栖。”
“大儒?”
江寒有些惊讶,这个世界主修儒道,大儒虽然算不上特别少,但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了。
这禇云栖不仅是太学府大儒,还是大国手,地位然,竟然亲自上门找自己。
不过想想白日间自己口嗨引的异象,太学府大儒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江寒点了点头:“我这便过去。”
刚穿戴好衣服,就听到禇云栖的声音在院外响起:“江小友,禇某夜里来访,没有耽扰小友清梦吧?”
江寒出门,朝着禇云栖行了一礼,谦逊道:“学生见过禇大儒。”
抬起头来,就看见这禇云栖虽然四五十岁的年纪,却气质极好,如一位温和和蔼的长辈。
禇云栖也打量着江寒,赞赏的点了点头:“江小友果然非同寻常人等,难怪能作出‘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这种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