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就是江寒,你们说他今儿能不能考得过?”
“绝无可能,太学府的考试可严着呢!”
“昨日那诗写得极好,便连我家客卿,也说可达闻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这江寒做的。”
江寒感受到诸多目光,没想到自己考个童生,也有这么多人来看。
他向正前方看去,两名身穿儒服的中年人坐在桌子后,身后站着不少太学府的学生。
“少爷,那两位就是太学府的老师。”周虎拉了拉江寒的衣袖。
“学生江寒,见过两位老师。”江寒走上前,作揖行礼。
右边一个面相宽厚的中年男子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喝茶,道:“江寒,太学府虽破例让你来考童生文位,但也不可能收一些剽窃他人诗词的臭鱼,否则便是污了我太学府。”
“但既然公主力荐,我甄道一就给你个测试的机会。只要你通过测试,太学府不仅会授予你童生文位,亦可收你入太学府读书。但若你通不过测试,休怪本官不留颜面!”
甄道一一上来就来了个下马威,围观的勋贵子弟都是面露戏谑之色。
江寒面不改色的道:“请先生出题。”
甄道一伸手指着身后的三足鼎,道:“君子六艺礼、乐、射、力、书、数。昔日儒圣力可只手举鼎,托梁换柱。今人虽逊之,却也不可太过孱弱。我考你力,你将此鼎举起,若过三息时间,我便算你过了此关。”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先是一愣,继而便是哗然。
“考举鼎?这竖子完蛋了!”
“我去,这不是为难人吗?这三足鼎起码也有六七百斤重,他这身板怎么举得起来?”
“啧,别说是江寒,普通的秀才也做不到啊,这江寒今日怕是要坐实剽窃诗文的罪名。”
……
第二天清晨江寒就被周虎叫醒了:“少爷,少爷,快起床,要去太学府了!”
周虎是江寒的扈从,年纪与他相仿,身材和名字一样,壮如猛虎,说话瓮声瓮气的。
江寒骤然惊醒了过来,说道:“什么时候了?”
“早食了。”周虎道。
“才早食,还早着。”江寒松了一口气,又躺了下去。
“早食三刻便要到太学府考试了,少爷,快起来啊,再不起来,老爷就要拿着鸡毛掸子过来了!”周虎急道。
“早食三刻?这么快?”江寒暗道自己忘了古代人都起得早,七点已经算晚了。
他急忙起身洗漱,拿上周虎准备好的书箱,急匆匆的出门。
到了前厅,就看到坐在太师椅上,拿着鸡毛掸子的江震声。
江寒咂咂嘴,看来自己要是再晚点起来,父亲真的会跑到书房抽自己。
江震声放下鸡毛掸子,沉声道:“周虎,到后院牵两匹马!陪少爷一起去。”
“是。”
很快,江寒就骑着马跟着周虎出了卫国公府,往太学府而去。
虽然前世未曾骑过马,但这具身体却仿佛有肌肉记忆,动作娴熟,仿如骑过千百遍。
江寒刚出门,他到太学府考试的消息就插上翅膀般,飞到京都的国公勋贵的耳中。
一时间,国公勋贵们都准备看卫国公府的笑话。
表面上看,公主是为了江寒好,想让他考童生挣文位,可实际上谁都知道公主想要考究江寒的才学。
一旦没有考过,公主势必以此难。
“那纨绔竟然要到太学府考童生文位?岂不知太学府考试难度极高的吗?”
“据说他当初因才学不堪,被国子监退了学,太学府怎肯让他进去?”
“应是宁月公主打了招呼,听说宁月公主与太学府大儒关系匪浅。”
宋国公府。
贺连松得知消息后,也是面露淡淡微笑:“宁月公主难了!看来她也不相信那诗是江寒所作。若能借着这事,说不定能掰倒卫国公……贺秀,你去太学府看一看,若江寒没能考过,便把这件事大肆宣扬。”
贺连松身后的一个年轻人笑道:“爹,你放心,那江寒愚拙至极,即便是四书五经也背不住,绝对考不上童生。相必昨日那诗也是别人作得他的。”
贺连松淡淡一笑:“江震声也算是豪杰,只可惜……却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皇宫,养心殿中。
夏启帝得知这个消息后,眼皮微微一合,继续看手中的奏折:“不必理会。”
……
紧赶慢赶,总算来到了太学府。
江寒看着太学府不禁心生感叹,这太学府比前世的清北还要壮观几分。
建筑上有明清之风,富丽堂皇,恢宏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