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道姑,有没有不利于你?”司剑道。
江寒下意识以为司剑在试探自己,但看到她脸上的认真、担忧之色,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原来她以为晓梦,春心要不利于我,才赶了过来。
江寒道:“没有,她们只是想教我修行。”
司剑蹙着眉道:“我见她们的神色很不正,你要小心……如果,如果她们欺负了你,你,你跟我说,我给你报仇。”
江寒心中更加感动,这个傻妮子怎么这么可爱?
他知道司剑说的报仇就一定是杀人,明明司剑自己也置身险地,但若他受到欺负,便还要不顾一切为自己报仇。
江寒感动地拉住她的手,道:“你放心,没人能欺负我,你教我那无双剑法,我武艺大增,欺负别人还来不及呢!”
司剑在大白天让他拉住了手,虽然屋里没人,却也不禁有些害羞,拽了拽手,却没拉动。
“你了那个誓言,今后真的要为道门做事吗?”司剑问道。
江寒环顾四周,看见门外没人,却也没有大意,握着她的手掌,在她掌心写字。
司剑只觉掌心痒痒,有些困惑,随即就反应过来,江寒害怕隔墙有耳,用这种办法告诉自己真相。
她分辨江寒所写的字,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还有这种规避誓言的办法。
江寒笑道:“自然,道法高深,为道门做事亦无不可,司剑,你会助我吗?”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司剑道。
早晨回来后,司剑想起昨晚江寒立誓之事,心中愈感不安。
他,立下誓言要为道门做事,倘若日后违背了誓言,儒道之路断却,该如何是好?
至于江寒会不会当真弃儒投道,她却是没想过的。
他那个人,怎么可能为邪道去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司剑越想越忐忑,又突然想到江寒被两个道姑带到另一所大殿,心里便更加的不安。
那两个道姑相貌甚美,又似乎修炼了什么媚惑的功法,会不会乱了他的心智,把他控制了?
司剑腾地起身,两道弯弯的柳眉竖起。
不行,她要去看着他。
为长公主看着他,防止他让人蛊惑了。
嗯,是为了长公主!
司剑想到这里,便推开了房门,道:“江寒在哪?带我过去。”
两个守门的道人知道江寒便是玉清门副门主了,门主徐风吟不理事,那江寒在玉清门的地位就仅次于红樱之下了,而这司姑娘又是江寒的贴身婢女,武艺也不低,可不好得罪。
红樱也没有下令要禁足司剑,反而让她们殷勤待之,两人也没有迟疑,便引着司剑,往玉玄殿来。
……
江寒也不是初哥了,对于晓梦,春心二女所讲的东西,自然一悟就懂。
经过一段时间的细讲,房间里春意盎然,三人也都有些跃跃欲试。
尤其是晓梦和春心,固然有些羞涩,但想到所修行的功法中讲述的东西,便想要尽快加以验证。
而江寒自然也并非真的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一直认为能坐怀不乱的不是柳下惠,而是柳下挥。
他倒也不抗拒与这两位道姑生点什么,与他同龄的国公子妻妾加一起都能凑出一支女子足球队了。
反观他现在的女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何况这也是为了让道门放心之举。
江寒便想看着这个道姑含羞带怯却又主动的模样,于是故作羞涩:“还请晓梦,春心两位姐姐亲为引导。”
晓梦和春心原本都想争这第一个,但到了此时,春心却有些怯了,晓梦横了她一眼,心想真是个没用的小妮子。
于是她便想要亲身试法了。
就在这个时候,殿门外却传来了小道士的声音:“江门主,司姑娘想要见你。”
一听到这句话,江寒心里瞬间就有些虚了,而晓梦、春心二女也是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来搅局?就不能等一刻钟后再过来吗?
要是让江寒知道二女的想法,非得气急败坏不可:一刻钟?你羞辱人呢!
虽然江寒也很想现在就试试这所谓的内丹阴阳双修之术,但他毕竟不是色令智昏的人,司剑要来见自己,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两位姑娘,咱们改日再修。”江寒道。
见江寒开口了,二女心里虽然失望,却也没有强求。
“那晓梦改日再教江门主修行。”晓梦微笑道。
“公子,那我们先离去。”春心道。
二女整理好衣冠,便飘飘然离开了房间,到门口时,与司剑相见,只见司剑清清冷冷,身上仿佛透着一股寒气,目光扫来,便好似剑一般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