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一切对于陈云甫来说都是极其鲜的。
两世为人,陈云甫都从未有进过皇宫,哪怕是前世,他也未曾有机会到故宫参观过。
后世的皇宫,更多起到的只是华夏璀璨文明中的一个文化符号,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心向往之的实际价值。
可在这个时空显然不是如此。
皇宫,是中国中央政权的唯一核心,是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等一个国家所有领域的中枢神经。
能够影响天下乃至大明周边国家命运存亡的政策、律法、战争命令都出自于这里。
都出自于那个名叫朱元璋男人的口中。
大明孝慈皇后葬入了孝陵,皇宫里铺天盖地的孝也被去下,一切重归原样。
正如朱元璋刚刚下的那道诏书。
“自后崩逝已十有五日,虽哀恸无穷,而天下事重不敢久旷不治。”
再如何难受,朱元璋也该收拾心情,整理山河日月了。
云南还未平定,傅友德和沐英还在云南打仗,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缅怀亡妻。
自然更不可能有时间,来记起陈云甫这么一个小和尚。
占地足有将近一百一十万平方的金陵皇宫,多出陈云甫这么一个小不点,如同汪洋大海中多了一个小虾米而已,谁也不会察觉。
陈云甫,老老实实、舒舒服服的搬进了他的家。
静心堂。
“皇宫是比天界寺舒服啊。”
美美睡醒,陈云甫睁开眼就能看到屋子里伺候着的几名宫娥,这些宫娥都是生前伺候马皇后的宫女,现在都被朱元璋留给他了。
宝祥说过,要不是他陈云甫来了,这些宫女的下场,只会是殉葬。
整个皇宫,所有有关于马皇后的记忆,都会被朱元璋封存起来。
无论是物还是,人!
“小大师,你醒了。”
宫女玲儿端来了洗脸水,还煞有其事的准备给陈云甫更衣,吓得陈云甫慌忙摆手。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和尚到底不是太监,和尚只是不想近女色,而不代表不能近女色。
这和太监是两码事。
陈云甫心里明白的紧,自己留在这皇宫只是替马皇后诵经的,不代表来享福当纨绔。
他要是真敢舒舒服服,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宫女的伺候,估摸着就得被老朱同志拉去点天灯。
想想都疼的陈云甫一阵尿急。……
想想都疼的陈云甫一阵尿急。
所以,还是老实点好。
“以后除了送饭菜之外,不许再进这静心堂。”
陈云甫很严肃的冲玲儿和其他几名宫女说道:“小僧要为皇后仙灵诵经,若是你们如此唐突,冲了皇后仙灵,小僧可就要报禀治你们的罪。”
玲儿和其他几名宫女都吓得花容失色,慌忙跪伏在地口呼大师饶命。
陈云甫也不想唱黑脸吓唬人,可眼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能继续黑着脸喝斥。
“包括这打水洗漱的事,以后小僧自会去做,用不到你们,都记住了吗。”
“是。”
“行了,出去吧。”
陈云甫挥手,赶走屋内的几名宫娥,而后便起身迅穿戴整齐,洗漱一番后找出一本佛经,走进正院祠堂。
这里供奉着一尊四臂观音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