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甫这功夫也是满腔的豪情,借着酒劲说起仗义话来。
“五哥也一样,有用到小弟的地方尽管吩咐便好。”
朱橚笑眯眯的给陈云甫添酒,言道:“说起来,为兄还真有件事要请教贤弟。”
“五哥但说无妨。”
“孤一直想入京给大哥请安,只是苦于就藩没有机会,贤弟务必要替为兄转达。”
陈云甫眯着眼睛:“五哥放心,小弟一定带话。”
“嗯,好。”朱橚突然叹了口气道:“那年孤听闻大哥金体有恙,便连忙入京请安,如今一过经年,也不知道大哥金体好了没有。”
“五哥与太子殿下兄弟情深令人动容啊。”陈云甫跟着言道:“五哥无须忧心,殿下的金体已经颐养痊愈,五哥尽可踏实住。”
“那就好那就好。”
朱橚连声说道:“大哥的金体无碍,我们这些做弟弟的就放心了,来,咱兄弟俩喝一杯,遥祝大哥金体康泰。”
二人又撞了一杯后,朱橚也装起醉意来。
“贤弟要是喝醉了,就在孤这休息,孤让嫣然伺候你睡下。”
“不了不了。”陈云甫摆手道:“小弟还有皇差在身,哪里敢在五哥你这叨扰,还是回行辕的好,以免落人口舌。”
“对对对,你看,还是贤弟考虑的周全。”
朱橚大手一挥:“那孤派人送贤弟。。。。。。当然,还有这嫣然与贤弟一道去吧,毕竟行辕里全是锦衣卫,一群泥腿汉子,哪里懂得伺候人。”
“好好好,那真是多谢五哥了。”
陈云甫摇摇晃晃的起身道谢,在这个名叫嫣然的侍女和周王府几个下人的伺候下走出王府,登上备好的马车离开。
车帘堪堪放下,打闹声和娇笑声顿时传出。
朱福站在府门外相送,听的连连失笑,转身回府。
“王爷,人走了。”
刚才还醉醺醺的朱橚此刻哪里还有酒意,闻言一笑。
“区区一个孩子而已,想要拿下实在是太容易了。”
“可不说吗,这下咱们这位大学士,已成殿下您掌中之物了。”朱福捧了一句马屁:“大学士兼领通政使,拿下他,天下的事殿下都能尽握矣。”
“哈哈哈哈。”
朱橚仰大笑。
而回到行辕的陈云甫在将那娇滴滴的嫣然打去洗漱后也顿时变了脸。
“朱橚啊朱橚,你那么关心太子身体想干什么。”
“是你想问,还是你背后的人想问?”
看着桌上的宝钞,想着屋外的美人,陈云甫不屑一笑。
“你们来来回回的,就这般不上台面的伎俩吗。”
看来,进了洪武十八年之后,自己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要和这些亲王打交道了。
谁让自己是通政使,谁让朱标这些弟弟,都长大了呢。
人长大了,这心,也跟着大了,像长了草一样。
“你们可千万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太子是个好脾气,老朱,可不是!”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啊。”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