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我自己抹药,你再多陪我一会儿吧。”
温易棣心里清楚,许世欢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虽然不知道现在看守山洞的人是谁,可他也猜出这人大概与许世欢有些关系,可以信得过。
见他这么说,许世欢也不再强求。她将温易棣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这下,她可算知道温易棣一开始为何要将自己裹成个蚕蛹了。一个男人,这手竟然冰凉冰凉的,一点火力都没有。
温易棣看着许世欢将汤婆子塞到他的脚下,又将貂皮毯子盖在他的身上,这才回过身来继续握着他的手,小声嘟囔着:
“都说这手脚冰凉是缺人疼,我看你啊,八成是一个心疼你的人都没有。”
温易棣的眼神突然暗了暗,仔细想想,他从小到大确实没被人疼过。可他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到许世欢接着说:
“你可真是个小可怜,幸好还有本姑娘疼你。今天那一巴掌,我可是一点儿也没吝啬。”
巴掌?温易棣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许世欢说的是打在他屁股上的一巴掌。当时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一提起来,他只觉得脸上热。
“你以后不要再打那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温易棣看着许世欢,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看他这样,许世欢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扯了两下:
“你小子还学会提要求了是吧?”
她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突然有了主意:
“这样吧,你亲我一口,我以后就不打你屁股了。”
说着,她扬起了下巴,示意温易棣自己过来。等了一会儿,见温易棣一脸的纠结,她忍不住贴了过去,低声道:
“可惜啊,看来我以后不仅要打,还得经常打才行。”
听到这话,温易棣急忙凑了过来,却被她的手一下子拦住了。
“温公子现在着急,是不是有点晚了?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她将唇贴了过去。在即将贴到温易棣的唇上时,又不忘补充一句:
“我来之前,可是刷了牙的。至于你,温公子放心,我不会像某些人那样,一天到晚嫌东嫌西的。”
说完,她便贴了上去。
唇齿间,凡是被她侵略过的地方,满是清甜的味道。直到许世欢捧着食盒离开了马车,温易棣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是永安城梨膏糖的滋味。
他将手指贴在自己的唇上,似乎在回味刚才生的一切。这个晚上,他本以为自己又一次跌回了苦难的深渊,可下一刻又幸福到了云端。
其实,你根本无需如此费心。即使真的伤了我,只要一句简单的话,我便会乖乖的回到你的身边。因为,早在永安城外相遇的那一刻,我便输了个彻彻底底。
这段关系,无论开始还是结束,决定权永远都不会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