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达道:“要这么说,我已有身孕的儿媳让你父亲派人杀了,他是不是应该血债血偿?”
他们从望神山回来后,现陈小娥已被人杀死,下意识以为是风剑安所为。
风雷拂袖道:“你不必跟我浪费口舌!他杀我父亲为母亲报仇,那我杀他为父亲报仇不是天经地义?你若不把那小子交出来,就别怪我不讲道理,到时让岳父将你这白玉山庄一起收拾了!”
转头对屋里姿色平平的妇人道:“夫人,岳父那里你到底能不能说动?如果他不肯替我父亲报仇,那咱们还过个什么劲,趁早和离了便是!”
妇人听见“和离”两字,立马变了脸色:“夫君放心,当然能说动,父亲最听我的话,他要是不答应,我就死在他面前!”
秦达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肯把人交给你,李青石不是白玉山庄的人,他早已走了。”
风雷怒道:“那你就去找!如果找不到,这笔账就算在你们白玉山庄头上!”
秦达无奈道:“这就不讲道理了吧?”
风雷转向他:“不讲道理?我说过了,我只要杀死父亲的凶手,至于是青鱼堂收服白玉山庄,还是白玉山庄收服青鱼堂,我不会插手,这还叫不讲道理?怎么,非逼我连白玉山庄也收拾了?要不你把我也杀了,斩草除根?”
姿色平平的妇人冷笑道:“夫君不必试探他,他不敢。”
秦达愁容满面,怕越谈越崩,不敢再说。
回到居处,秦达在屋里走来走来,思索应对策略。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他轻轻皱眉,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陌生公子哥走进屋来,不由得愣了愣,暗暗提起戒备,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人能无声无息来到他这里,显然有些门道。
公子哥双手负后,在屋中站定,淡然道:“冒昧来访,多有打扰,请秦庄主见谅。”
秦达见他话说的客气,行为举止却一点都不客气,眉头皱的更紧,再次问道:“你是什么人?”
公子哥依旧是轻淡的语气:“在下李云禅,是李先生的徒弟,也是他老人家的义子。”
秦达挑眉道:“哪个李先生?”
公子哥反问:“世间有几个李先生?”
秦达眼皮一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他刚刚得知李青石的身世,对方就找上门来,是巧合,还是……
他稳住心神,说道:“不知道李公子到白玉山庄来有何贵干?”
李云禅进屋后目光第一次落在他身上:“秦庄主倒是沉得住气,若换了别人,听到我的身份后可不会这么淡定。”
秦达一愣,谦虚笑道:“公子说笑了,请坐。李先生不世之才,秦某当然万分敬仰,只是李先生与我,一个高在云端,一个低在山脚,身份实在太过悬殊,秦某多少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从未奢望过能与李先生攀上关系。”
李云禅没有坐下,目光依然停留在秦达身上:“你在怀疑我的身份。”
秦达道:“岂敢岂敢。”
李云禅从他身上收回目光,看向门外:“不管你是不是怀疑,无关紧要,我一向不喜欢听废话,也不喜欢说废话,所以就开门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