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石好奇打量,这女子长相谈不上如何出类拔萃,胜在媚意天成,尤其一双眼睛勾人魂魄,许多嫖客被她勾上一眼,立马就像中了定身咒。
李青石不是来嫖的,所以只当热闹来看,可看着看着那头牌姑娘就走到他这一桌,轻轻瞟了两个正陪酒的清纯姑娘一眼,那两个姑娘似乎对她有些畏惧,赶紧起身离席。
远处老鸨看见这情形皱了皱眉,嘀咕道:“赵清雅这妮子怎么也跟其他那些小蹄子一样,这俩生瓜蛋子虽说确实出彩,可有这么招人喜欢?莫非老娘真老了?”
赵清雅在凳子上坐下,双腿并拢挺起胸脯,浅笑嫣然说道:“奴家名叫赵清雅,昨夜便看见两位公子,觉得十分有眼缘,今夜实在没忍住,不请自来,想与两位公子结识。”一双媚眼转了转,柔柔弱弱道:“是不是唐突了?”
秦伯文愣了愣,他已经从议论声里知道这姑娘是弄月楼头牌,心想我第一次逛青楼就被头牌姑娘看上了?看来没白来,否则还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大的魅力。
在众嫖客艳羡的目光里,悄悄挺直腰背,很有风度的说道:“这有什么唐突,既然有缘,咱们就好好喝几杯。”
李青石也有些意外,不过他比秦伯文多了些心眼,心想这姑娘是怎么个意思,莫非想找我瞧病?
朝她脸上仔细看了看,没现她身上有什么毛病,又想,难道是想拿这姓秦的当猪宰?
既然秦伯文没拒绝,弄月楼里的头牌姑娘就在他们这一桌坐了下来,自她成名以来,已经从未在这大厅陪过客人,这是第一次,所以嫖客们都在新奇的小声议论,甚至开始猜测秦伯文和李青石是何来历。
秦伯文终于松了口气,不愧是头牌姑娘,矜持得很,喝酒小口,吃菜也小口,说话还细声细气,可比之前那四个姑娘好相处多了。
李青石感观却不太一样,看着这位头牌姑娘一会以手扶额说不胜酒力,一会又娇滴滴说那道菜太远,奴家够不到,能不能麻烦公子帮奴家夹些过来?他忽然就将老刘曾经说过的一个词语融会贯通。
婊里婊气。
不知怎么就聊起李青石摆摊看病的事,赵清雅伸出纤纤玉手媚声道:“那么多人排队找公子看病,想来公子一定是个医道圣手,能不能给奴家也摸摸脉?”
李青石耐着性子搭在她手腕上,没想到她竟趁这机会偷偷在他手心挠了两下。
正当李青石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老鸨过来说道:“清雅,你如今是什么身份,怎能在大厅里陪客,赶紧将两位公子请到雅间去?”
赵清雅道:“这有什么打紧,妈妈你看,这些客人们都在议论,明日传出去,一定会有更多人来咱们弄月楼……”
正说着被老鸨瞪了一眼,终究不敢违逆,不情不愿起身道:“请两位公子随我来。”
秦伯文心想这要跟她去了,还不定生什么,正要婉拒,却听李青石道:“那就走吧秦兄弟。”
秦伯文不肯示弱,起身决然道:“走!”
果然,到了厅后无人处,老鸨对李青石说道:“我们楼里有位姑娘病了,不知可否请公子过去瞧瞧?”
成了!李青石不动声色道:“这有什么,请大婶带路。”
赵清雅忽然道:“公子,有些病可不太好治,你刚闯出些名声,可别翻了船。”
她刚才就是因为看见老鸨动了心思,所以才坐到李青石那一桌,这时这么一说,想来这位刚出头的年轻郎中会打退堂鼓。
老鸨当然知道她什么心思,训斥道:“多什么嘴?还不快带这位公子回屋伺候去?”
赵清雅轻咬贝齿向李青石抛了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眼,却见他无动于衷,咬着嘴唇跺了跺脚,对秦伯文没好气道:“公子请。”
秦伯文如临大敌,心想我要跟她去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又倾心于我,恐怕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