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看见那对主仆被引着进了隔壁院子,心里疑惑又冒出来,按说这些富贵人家能够大富大贵,应该比别人聪明才对,为什么心甘情愿叫松云观骗钱?
走出小院,到庭园里闲逛,看似闲庭信步赏花赏草,其实在看这里的格局布置,是否有不同寻常的古怪地方。
正转到一处假山后边,瞥眼看见远处走来一高一矮两个道士,本来没有在意,但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还贼眉鼠眼四处打量,似乎生怕让人听见,便留起了心。
他们说话声音压的极低,不过李青石习武以来,随着洞开大窍越来越多,耳目也越来越灵敏,起初离得远,听的模模糊糊,随着他们越走越近,说话声音渐渐清晰。
“那两个女的有些面生,多半不是清水县人。”
“那也未必,万一是深居简出的富家小姐呢?”
“清水县的富家小姐,就算出门再少,哪个不来咱们松云观烧香祈愿?这两人你以前见过么?”
“你这么说倒也对,这两人就近些日子来过几次,以前还真没见过。”
“其实管她们是不是清水县的,只要做的隐秘,也没什么两样,怎么样,下不下手?要是成了,那就是大功一件。”
“要是露了破绽惹来麻烦,可就大功变大祸了,她们的底细还没摸清楚,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等摸清了底细,还轮得到咱们?别怕前怕后的了,我看她们九成九是外乡人,能露什么破绽?”
“那,那就冒一回险?那迷药当真无色无味?”
“要是不放心,咱就下在饭菜里,就算尝出不对,也只会觉得是饭菜做的不合胃口。”
“行……吧。”
李青石心想,这松云观除了骗钱,果然还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两个道士越走越远,拐了个弯,身形隐去,李青石等了一阵,小心翼翼摸过去,原来林木掩映处有个伙房。
临近中午,一个道士端着饭菜进了那对主仆的小院,片刻后又端来一壶茶水,李青石大摇大摆拦下他,掀开壶盖看了看,说道:“这茶好香,你奶奶的,怎么本公子没有?”
道士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个没来过松云观的外地人,看言行举止还是个暴户,态度便没那么客气,说道:“松云观里的茶水饭菜可不是谁都有福气吃到的,要攒够功德才行。”
李青石一听,这意思是想吃饭得再掏钱啊。
这时,又有个道士急匆匆走到李青石跟前,稽说道:“这位居士可休息好了?若休息好了还请受累移步,外面有位居士等着用斋。”
李青石怒道:“你奶奶的,这是要赶人?你们松云观就是这么待客的?”
那道士也不生气,说道:“实在是因为我们松云观地方太小,前来上香祈愿的居士又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请您见谅。”
李青石鼻孔朝天道:“不就是多掏些功德钱么,以为本公子掏不起?本公子今天也要在这里用斋!说吧,外面那人掏了多少,本公子出双份!”
道士又打了个稽:“五十两。”
李青石一愣,摸着肚子嘿嘿笑道:“你奶奶的,早上吃多了,这肚子里一点也不觉得饿呀,本公子先去外面再上两炷香,遛遛食,等会再回来吃。”大摇大摆离去。
身后道士满脸鄙夷。
出了松云观,李青石回头看了一眼,心想那一主一仆两个姑娘能不能躲过这桩祸事,就看命了。
刚才掀开壶盖时,他趁机把解毒药粉放入茶水中,这药粉能解许多种毒,自然也能化解迷药,可就怕那道士用的迷药特殊,那便可能解不了。
就算能解,两位姑娘喝不喝茶也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