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是有话憋在心里不能说,尤其看到顾长华这样和他说季安宁做的饭菜,简直就是糟心的憋屈。
阿宁做的饭,他怎么可能吃不惯。
他简直想念死这个味道了。
他现在特别想把碗一摔,然后嚣张的站起来告诉顾长华,你媳妇做的饭,我比你吃的多
但现实是,他憋屈的点头“吃的惯,很好吃。”
听到萧山的夸赞,顾长华眉间舒展,隐隐带着笑意。
相比之下,一旁坐着的季安宁就有些无奈了。
她只得什么都不做,光埋头吃饭。
这顿晚饭,吃的比以往都要久,季安宁坐不住的抬起眼睛,给萧山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吃完,麻溜的走。
“长华,你们是刚结婚不久吧。”萧山不顾季安宁的目光,嬉皮笑脸的给顾长华抛了一个问题。
顾长华点头“半年。”
在部队中,顾长华结婚的年龄算早,萧山闻言,半年要是他早来半年
萧山皱眉,没有往后想了。
他跟顾长华喝酒,只碰了几杯,剩下的基本都是一个人喝闷酒了。
季安宁睨了萧山一眼,“萧军医懂医理,应该知道酒不要贪杯。”
萧山本身就不能喝酒,他上辈子那具身体喝不到两杯就倒,没想到现在还挺能喝。
但季安宁言下之意是他该回家了。
萧山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灌下最后一杯酒,站起身子,笑嘻嘻的打趣自己“又蹭了一顿饱饭。”
顾长华过去扶他“你喝多了。”
“没多。”萧山大脑有些晕,身子就靠在顾长华身上。
顾长华看向季安宁“我送他下楼,你别下来了。”
季安宁犹豫了一下,点头“那成,我收拾一下。”
等顾长华扶着萧山出门,她站在门口看了几眼,听萧山没说什么胡话这才放心的进屋收拾桌子。
只是她并不知道,当顾长华替萧山开了门,又把他扶到床上,正要离开时。
酒醉在床上的萧山声音呢喃,带着重重的鼻音,喊了一声“阿宁”
抬脚迈了几步的顾长华生硬的停下了脚步,俊朗的眉峰皱出了一个小山。
他半侧着身子,目光敏锐锋利的落在萧山身上。
轻薄的唇角一张一合,念着这两个字“阿宁。”眉头皱的更深了。
顾长华想到,接到萧山第一天,他站在训练场上,望着台上唱歌的季安宁。
说像他的一个故人。
顾长华唇线紧抿,视线收回,脸上细微的表情也不复存在,他上了楼。
厨房内,季安宁收拾了一半,见顾长华回来,问道“送下去了你说萧军医不能喝酒,还没少喝。”
顾长华沉定的眸子落在季安宁身上,“借酒消愁吧。”
借酒消愁
她收拾好厨房,在厕所将手洗了,奇怪的看了顾长华一眼,消愁说得好像他很了解他一样,她挑眉道“消什么愁”
顾长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