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珆儿,我有一个大礼要送给你,保管你欢欢喜喜地嫁给我。”
姜珆的笑容缓了缓,“什么大礼?”
“等诚王府下聘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杜唯珉故弄玄虚,不肯直说,只是亲了亲姜珆的额头,吩咐人打水沐浴。
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诚王品级的服饰和冠,姜珆亲自下厨做了饭菜,吃得杜唯珉胃口大开,狼吞虎咽。
吃过饭,杜唯珉才捧着一盏清茶,说起这几个月的事。
“这一仗打得很顺利,东绥投降称臣,如我之前预料的一样,至少可保东边十年太平。”
他顿了顿,“不过大晏多年不起战事,这一次现了不少问题,东边许多府县的战事储备粮都出了问题,不是空的就是腐坏的,明显贪墨严重。”
姜珆蹙了蹙眉,“粮草出了问题,那这仗是如何打赢的?”
“我早就从其他信得过的府县调了过去,有些地方是借战事之名故意调查的,皇兄要动冯家,当然要把证据找足。”
“那有贪墨储备粮的地方官,都是冯家的门生?”
杜唯珉点点头,“可不是,冯学海在文官当众的威望最重,就连姜文瑞这种深得皇兄信任的人,都不能掠其锋芒。”
“但他仍不知足,不仅把太子和重要的朝臣都拢在手心里,还要把武将也挤压出去,恨不得架空皇兄,做天下之主。”
“先前贪墨的事,再加上战事储备粮的问题,冯家这次完了。”
而冯家一倒,就意味着太子失去了倚靠,哪怕不被废,也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
姜珆点点头,只关心一件事。
“京中的奸细都抓到了吗?”
杜唯珉露出一个沉稳的笑容。
“放心,都在掌握之中。”
略歇一歇,杜唯珉提出要去临台寺。
算算日子,刚过清明不久,杜唯珉今年还没去拜祭过妍太妃,如今胜仗归来,当然要去看一看母妃。
姜珆本想坐马车去,可杜唯珉说春日正好,问她想不想共乘一骑。
“在城里就共乘?”
如此招摇,实在不像杜唯珉的风格。
杜唯珉只舒朗一笑,“皇兄的旨意这两日就会下达,你现在是未完婚的诚王妃。”
“珆儿,我就是要让世人知道,我对你有多爱重。”
他翻身上马,弯下腰来搂住姜珆,一使劲就把她抱上了马。
接着用披风遮好她,戴上帷帽,驱马前行。
姜珆穿过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坐在高头大马上出行,但这高处的视野实在好,周围的景观一览无遗,且春日风暖,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一点都不冷。
城内马跑不快,杜唯珉拥着姜珆,控制着马缓缓踱步,迎来无数人惊讶打量的眼神。
不过杜唯珉从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姜珆也不在乎,二人言笑晏晏,时而温情对视,自然的很。
很快就有人认出这是诚王和丹阳县主,惊讶之声更多。
但想起年前诚王就与丹阳县主经常一起出门办事,倒也算不得突兀。
丹阳县主那么好的人,会得诚王喜欢也不奇怪。
等出了城,行人减少,杜唯珉催马急行,度一下子快了起来。
姜珆抱紧了杜唯珉的手臂,在急的风中昂起了头,清凌凌地笑出了声。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