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半百的警卫员颔了颔:“可能是商会的事吧。”
他刚说完,陈醉就来了,上来先抱了抱精神抖擞的老爷子,“舅爷好。”
陈醉和雍执序都在商会工作,看到陈醉都来了,雍老爷子不由问:“你们商会临时有事?”
“没有啊。”陈醉不假思索道。
雍老爷子想了想,“那你三哥怎么不来?”
“啊?他不是在路上了?”陈醉有些茫然,“他出商会的时候,还说要买您最爱的绿豆酥回来……”
雍老爷子和警卫员对视一眼,觉得这个事有点儿反常。
不过没有再多问什么。
——
太阳的轮廓渐渐被地平线吞没,艳红的流云拖着长长的尾巴在蔚蓝天际迤逦,晕染成一幅色彩交融的画作。
堂溪梨倚在阳台栏杆上,望着天边的云霞,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边的粉色桔梗花。
“嗤——”一道刹车声从对面传来,她回神往下一看,便见对面别墅的大门口,停下一辆黑色帕加尼。
堂溪梨眼神一亮,立即转身,往一楼而去。
临近处暑,傍晚和清晨不再那么炎热,太阳落山后,空气里氤氲起一丝丝凉意。
道路两边的蓝花楹随风曳动,败落的蓝花楹雪花一样簌簌落地。
雍执序解开安全带下车,整理了下身上的黑色西装,又摸了下领带,觉得仪容没什么问题,便提步往对面大门走去。
来到大门前,他深吸了口气,便要去按大门一侧的智能门铃。
却不想按了个空,智能门铃随着大门一起往里开去。
拎着水果篮和茶叶礼盒的黑裙少女,从大门里走出。
看到男人就站在门外,堂溪梨略有些意外,旋即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雍先生,晚上好。”
雍执序的心脏悸动着,她看他一眼,他的灵魂都在烫。
“堂溪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堂溪梨朝他别墅的方向抬了抬眼皮,“去你家说。”
“好。”见堂溪梨手里好几个礼盒袋子,雍执序伸手,“堂溪小姐,我帮你拿。”
堂溪梨便把水果篮递到他缠佛珠那只手上。
临进家门时,雍执序回头看了一眼天际。
火红色的云形似鲸鱼,跃出浪花翻涌的海面,鲸随浪起,风,还会远吗?
这是堂溪梨第一次来雍执序的别墅,偌大的庭院干净简洁,绿茵茵的草坪修剪的整整齐齐,几株广玉兰开的正妙。
藏在浓绿间的花朵,洁白温润,透着几分修雅,如同雍先生这个人一样。
雍执序走在她的身边,看她望着广玉兰停顿,柔声道:“堂溪小姐也喜欢花么?”
“算不上喜欢,心情不好时,会看几眼。”
雍执序点点头,走到树下,折了一支花,递到她面前,
“堂溪小姐,广玉兰的花语是永恒,山山而川,生生不息,愿你再无烦闷,永恒快乐。”
“……”堂溪梨看他突然送花,稍稍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