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堂溪梨张嘴就要怼,这次几个千金却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了,提高了声音,七嘴八舌的群嘲。
“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包装的再华丽又怎样,还是掩盖不了你骨子里的肮脏。”
“快滚,别脏了人家的地界儿!”
“野花就是野花,穿金戴银,她也没有玫瑰高贵。”
“那当然,玫瑰即使凋零,也比那路边不三不四的野花高贵啊!”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话说的既难听又快,堂溪梨唇瓣勾起,忽而不想怼了。
想打人。
就在她要动手之际,一道从容但不失力量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如果玫瑰会和野花相较,那它也算不上高贵。”
众人齐齐回头,就看到芝兰玉树般的男人眼神冷,朝这边走来。
他的气场有一种持重内敛的强大,大家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雍执序面色微冷,来到堂溪梨身边后,继续开口,“真正的玫瑰不会对野花评头论足,繁茂自由的野花亦不会嘲笑玫瑰的落败。”
“野花生于路边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高贵的灵魂亦不在意自己是玫瑰还是野花。”
“你们没有资格给别人定义高低贵贱。”
“锦绣荣华堆砌出来的傲慢与偏见,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但除去这些,还有什么?贫瘠的思想?恶劣的人格?”
顿了一顿,他冷斥:“少研究别人,管好自己。”
男人的声音很稳定冷静,但字字珠玑,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透着坚韧的力量感,像一把轻柔的刀,不需要锋芒毕露,就能割肉剜骨。
堂溪梨侧目,幽邃的小鹿眸,倒映着这个为她说话的男人。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骂人都是文绉绉的,不像她,只会拿对方的亲属祭天。
不过,为什么要帮她说话?仗义执言?
其实……不需要的,一些小虾米,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一众宾客的神情也变得精彩起来。
听闻三爷不近女色,对女子素来冷淡,从不多看一眼,更遑论为谁说话。
已知,这是季少的女伴,还有可能是插足季少与安倩婚约的第三者,雍爷是单纯的路见不平还是因为别的?
豪门之间的恩怨素来狗血,众人流光瞬息间,已脑补好几出你爱我我爱他的狗血三角恋。
顺便还同情了下这几家的父母,因为几个蠢孩子,要完了。
赶来看出了什么事的安家人,正好就看到雍三爷为堂溪梨出头的一幕,个个目露震惊。
这怎么回事?这些小女孩儿想干什么?
为了宴会圆满结束,他们都不敢招惹堂溪梨,怎么还有不长眼的?
安老爷子脸色黑沉,给安明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处理,可别得罪了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