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徵伸出的是左手,一看他也是左手,赶忙换了右手,跟他握住。
“三爷,幸会幸会。”他轻握住男人受伤的手,捧起来好奇一问,“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一点小伤而已。”雍执序不甚在意道,并非常慢条斯理地将手收回。
看着他依然抱着纱布的手,堂溪梨眸光晃了晃。
脑中就想起那晚的情景,她要自残压制催情剂,他不顾安危握住了手术刀,跟她说:“别伤害自己,我们去别处看,一定会有办法。”
他还坚定地说:“先救她要紧。”
“雍先生,你的手还没好么?”堂溪梨有些惭愧,她好像忽略了这件事。
“已经快好了,谢谢堂溪小姐关心。”雍执序冲她浅笑,眼神却透着故作坚强的脆弱。
就好像被抛弃了一样,十分委屈,但又倔强着不说。
一旁的陈醉:“……”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伤口明明只用大号创可贴就可以了,下午却非要缠好几道纱布。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真是诡计多端。
望着男人委屈又坚强的眼神,堂溪梨更加的愧疚。
以前,她身边的人受伤了,她会自动无视,对谁都生不出在意感,连她自己受伤了,都觉得不打紧。
诚然忘记一件事,雍先生不是很熟的人,出于责任,她应该给予关心的。
“对不起雍先生,我……”她该说什么?
其实,她真的不是一个会关心别人的人,骨子里就是这样凉薄。
抬眸现男人目不转睛,在等她的下文,堂溪梨有点无措,该说什么才能显得自己不薄情呢?
第一次,她生出了想要逃避的冲动。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我去趟洗手间。”
撂下这一句,她匆匆离开。
期盼着她能说点什么的雍执序,等来的却是她的落荒而逃,心头略有些失落。
他只是想让她跟他说说话,想让她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仅此而已……
这边,堂溪梨没去洗手间,只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思考。
明日买些水果,去探望他一下?
买花?亦或者买些他喜欢的东西?
她用为数不多的情感,来考虑这件事。
想了半晌,决定买些水果吧。
敲定后,压在堂溪梨心头的愧疚感消散了不少,她整理了下羽毛披肩,准备回去。
不想,刚走没几步,几个穿着华美礼裙的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季少,破坏了安季两家的联姻?”
“怎么会有人知三当三呢?还敢到安家的宴会来,你是真的不要脸啊。”
她们上来就辱骂,声音很大,瞬息引起了宴会上其他人的注意。
人们纷纷看过来,眼里满是好奇八卦的意味。
堂溪梨看着这些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千金们,眉头颦了一下。
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