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她会用上解药,他能想到的办法,她也能想到。
但没有假设,欠了人情就是欠了人情。
昨晚她再三纠缠于他,他都清正自持,没有半点越礼,担得上是正人君子,她很佩服,也很感激他打晕了她。
似他这样的权贵,若她提出用钱报答的话,恐怕会辱没了他。
该如何报答呢?
堂溪梨有些犯愁,思来想去,她郑重承诺,“日后,雍先生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瞧她分得这样清楚,雍执序毫不意外,“堂溪小姐,我从没想过要挟恩图报,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堂溪梨反驳,“没有谁应该为谁,欠下的,我一定会还。”
雍执序知道小姑娘认定的事不会改变,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端起床头柜上的蔬菜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递至她嘴边,“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看着他喂来的冒着热气的粥,堂溪梨眸波动了动。
他的举动,太自然。
自然到好似他们是什么亲密的人一样。
她不禁想起昨晚,他一直耐心地哄她,还配合着喊她海绵宝宝……
“我自己来。”堂溪梨有些烦躁,接过他手中的粥,心不在焉吃了起来。
见她不是很想吃的样子,雍执序低下头来,温声询问:“怎么了?不好吃?我让人重新做。”
“好吃。”堂溪梨不想再麻烦他,“只是想到一些事而已。”
她又吃了几口,把碗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拿起一旁的水,喝下一口。
不确定她是不是怪他,雍执序主动提及昨晚的事,“抱歉堂溪小姐,打晕了你三次,脖子还疼么?”
“咳咳……”堂溪梨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这个,想忘忘不掉的她,喝第二口水的时候,一下给呛住了。
这辈子都没这么社死过。
雍执序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小姑娘给呛到了,眼底闪过慌乱。
“对不起,不该在你喝水的时候说这个。”他一边给她顺背,一边抽了一块纸巾给她擦嘴。
堂溪梨平息下来,蓦地觉,他们此时的动作,有多亲密。
他温热的手掌,贴合在她后背,她全身的感官好像都放大了,全被他的温度包围着,密不透风。
他靠过来的角度很巧,那枚咬痕,占据了她所有视线,每一个齿印都在大声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
她触电般往后一退,拉开了两人之间距离。
“你怎么了堂溪小姐?”雍执序目露不解,手僵在半空里。
“没什么,我困了还想睡……你出去吧。”堂溪梨往床上一躺,捞起薄毯就裹住了自己。
裹得很严实,只剩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面,黑半遮的耳尖,泛着可疑的红。
雍执序眼角尖的现了那抹红。
指尖抚上自己锁骨上的咬痕,眸底掠过深长的暗芒。
“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男人端着碗离开。
跨过门口时,不动声色,把衬衫往下拉了拉。
咬痕,越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