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赫拳头紧握,张口想要训斥,被顾雨晴一把扯住了胳膊,“别冲动!”
“行了。”堂溪梨似是看够了这出荒诞大戏,浅笑着打断他们,“难为你们搭了戏台子,派人请我过来看戏。”
她拍手,闲情逸趣地鼓了鼓掌。
随后,从手包里掏出两张1oo的现金,极具羞辱地往安家人方向扔过来。
“演的不错,跟真的似的,我很喜欢,这是打赏你们的。”
许是觉得还不够,她又加了一句,“别嫌少,你们这些贱人,就值这个价!”
“砰!”安明辉气地拍案而起,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装什么装,大喝道:“堂溪梨,识相一点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堂溪梨昂了昂玉白的下巴,眉眼倨傲,“我就喜欢吃罚酒,你们,能奈我何?”
“你……”安明辉气地无言以对。
钱梦抚着安明辉的后背,“老公你先坐下,我来跟她谈。”
她转头看向堂溪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小梨啊,婶婶理解你心中有恨,可是你再恨,我们还是一家子不是?”
“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算改了姓,骨子里也流着安家的血,泄泄就得了。”
说罢,她看了看妯娌顾雨晴,希望她也说两句。
顾雨晴看到她使的眼色,晓得她的意思,却是没有开口。
因为她清楚堂溪梨的狠,根本不可能因为迟来的亲情所打动。
更不说,这点浮于表面的亲情,还是装的。
他们不会以为多说几句,堂溪梨就会上当吧?
恍然,顾雨晴灵光一闪,看向堂溪梨,忽地明白她为什么明明不信,却还听得津津有味。
她在享受猎物的挣扎。
这个认知让顾雨晴眯起了眼睛,那么,下一步,她会做什么?
见她不说话,钱梦无语,平日舌灿莲花,口若悬河,今儿怎么跟了哑巴药一样了?
倒是她的大姑子安知雪接了话茬,“孩子,你婶婶说得对,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告诉姑姑,那批货在哪儿?姑姑向你保证,刚才所说的话都作儿数,你爸会给你安氏1o%的股份。”
小姑子安弦月补充,指着沙最里侧的一众孙辈道:“你的这些兄弟姐妹都是5%的股份,给你1o%,也是想弥补你,孩子,听话,把那批货的地址告诉我们吧。”
听着她们极具诱导性的轮番话术,堂溪梨勾了勾唇,眼露无辜,“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货?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安明赫拍桌子,“你装什么呀?堂溪梨,没有猜错的话,将这一消息传达给我的,就是你的人吧?”
安老夫人这时也插了一句,“孩子,你说你要那批货做什么?那批货具有放射性,必须得用特殊法子保存,你就这样劫走,危害很大啊。”
安明辉表示赞同,“小梨,那批货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实在不必为了跟你爸置气,就犯法啊。”
就连安老爷子也加入了游说大队,“孩子,抢劫犯法,只要你把货还回来,爷爷一定让警方那边撤案,不予追究,听话吧。”
堂溪梨大拇指支着腮,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额角,像是在聚精会神地听着。
现他们不说了以后,露出一抹意犹未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