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执序也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四目交汇的一刹那,磁场在契合,灵魂在共鸣。
片刻,她唇角掀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活菩萨见多了,活阎王倒是第一次见。
“谢了。”她慢条斯理接过空酒瓶。
下一秒,又以雷厉风行之,朝下头男鲜血淋漓的头部摔了下去。
没有半点犹豫,干脆利落,残暴无情。
“砰!”一声令人浑身舒爽的爆响炸开。
下头男当场昏死过去。
陈醉再一次震惊,妈妈呀,一个是真的给,一个是真打啊。
堂溪梨面不改色,用鞋尖儿挑起下头男的下巴,意态疏懒地左右翻看了下。
“晕了啊?”她嗤笑,瞳孔幽冷,“还真是,不经打。”
“真扫兴。”她意兴阑珊地叹息,把手中碎裂的残缺酒瓶扔进了垃圾桶里,走至洗手池,洗了把手。
稀薄的灯光打在她白皙的背上,那片浓艳的彼岸花,似染了雾霭,清冷,蛊惑,诱人攀折。
雍执序盯着那几朵彼岸花,眸心失焦。
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他匆忙别开眼睛。
却不其然,对上了陈醉意味深长的目光。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现了哦。
雍执序被他瞧得不自在,转身大步离开了洗手间。
堂溪梨用纸巾擦干手,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把自己的保镖都叫了上来,来处理这个下头男。
陈醉是酒吧的老板,想出面帮她解决,却被堂溪梨拒绝了。
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不承任何人的人情。
救护车来到时,中年男早已被两个保镖拖走,不知去向。
陈醉只好去打医护人员……
——
堂溪梨悠然回到包间。
刚推开门,就感受到了一片凝重的肃杀之气。
只见包间里,多了三十来号人,个个魁梧,满身杀气,一看就是练家子。
而雍执序等人坐在沙上,脸色如常,一致的泰然自若。
这就是家族背景培养出来的底气与胆识,临危不乱,处变不惊。
唯独醉意已醒的周舟,有些恐慌。
看到堂溪梨回来,立即大喊,“快跑。”
打手头子彪哥眼神一冷,沉声下令,“抓住她。”
众人一拥而上,全部冲到门口去抓堂溪梨。
却见,亭亭而立的女子,镇定地抬起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
“不必抓,我跟你们走。”堂溪梨口吻凉薄,对于这些人的出现,似是没有半分意外。
打手们听到这话,都停下了脚步,等彪哥的示下。
彪哥隔着人群,迎上了堂溪梨波澜不惊的眼眸。
仅一个简单对视,他就明白,此女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刻。
他昂起下巴,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那就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