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特别,她只站在我的目光里,就赢过所有,再遇见一百次,再沦陷一百次,我的灵魂永远只为她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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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转瞬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道路两旁的绿植花草被搅的七零八乱,天地间漫起了浩浩荡荡的水雾。
雨幕中,一辆黑色宾利平稳停在西城民政局门口。
“大小姐,到了。”司机小张按下手刹,往后座看去。
米色真皮后座上,安静坐着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肤如凝脂,形貌昳丽。
穿着纯黑无袖薄衬衫搭配白色真丝印花马面裙,四六分一刀切短,肩背削薄,妆容清透。
胸前衣料上别了一朵洁白的山茶花,腕间一只精致小巧的钻石手表,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配饰。
极简的素与雅,彰显出疏离淡漠的气场,孤冷而又颓艳。
她的瞳色很深,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沉静,对视过来时给人一种能穿透人心的深渊感,让他不敢直视。
“我是堂溪梨。”小张想起了女子在机场时的自我介绍。
安家的大小姐为何会改叫堂溪梨呢?
小张是新来的,不是很了解,只知她是安家长子安先生第一任妻子所生,十几年前不知什么原因,被送去了国外。
几天前,跟季氏财阀联姻的二小姐安倩,突然逃婚了,不知去向。
季家那边要断了所有合作,安先生重新修订好多份合同,才说服季家重新联姻,改娶大小姐。
这不,亲事刚定下,就派私人飞机把人给接回来了。
且家都没回呢,直接从机场来这里先领证,生怕季家那边反悔。
“大小姐,您后面有伞。”看着外头雨势渐小,小张提醒。
“不必。”堂溪梨礼貌回了一句,拿起手包,看了眼腕表,14:15分。
她打开车门,淋着雨下车,拾阶而上,不疾不徐登上了民政局前的小广场。
“嗡——”这时,一阵野兽咆哮般的引擎声从后方传来。
丝沾了细碎雨珠的堂溪梨,回头看去。
一辆黑色布加迪net3oo+,拖着霸气的声浪,高调停在了台阶下方。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花衬衫,白色大裤衩子的张扬男子。
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野性不羁的薄雾紫武士头,戴着墨镜,浑身上下写满痞帅感。
小张跟个老奴一样笑脸相迎,“季少爷您来了,那位就是我们大小姐。”
夏日的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说话的功夫,雨停了。
阳光破开云层洒落下来,天色一下变得明媚起来。
季扶徵摘下墨镜,仰头不甚在意地瞅了一眼。
精致的美人,站在干净台阶之上,宛若清冷笔挺的松柏,遗世而独立。
“哦,知道了。”他散漫一语,招呼都没打,便不耐烦往台阶上走,“本少爷还有事,你们最好快点。”
显然,他对这桩婚事不满意也不期待。
却是还没走几步,衬衫口袋里的手机忽而响起。
“谁啊?”他暴躁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季扶徵肉眼可见地怒了。
通话结束时,他的脸色已黑如锅底。
而后对着小张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责:“好个安家,安倩就在京城,却糊弄我们季家出国留学去了,分明是在羞辱本少爷,这婚,不结也罢!”
怒不可遏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回到车上,开着跑,气冲冲扬长而去。
事情生的太过突然,小张一脸懵逼,“这这…这怎么办?”
他赶紧掏出手机给太太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