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怕是比上擂之前,更伤心欲绝了。
而宁礼琛也好不到哪去!
这棋擂是宁毓而设,那么最有可能毁擂的人…
想也知道,燕宁帝的怒火会撒在谁身上!
“棋局虽索然无味,今日却是没有白来一趟”,苏轻默笑眼弯弯道:“只是下一次,叶公子不必留情,直接砸死苏心娩算了!”
夜迁沉脚步未停,沉声道:“下次试试。。。”
苏轻默笑意更浓。
“罢了,自家的事小女还是自己解决吧,倒是叶公子,不知与宁礼琛有何深仇大恨,要这般雪上加霜!”
夜迁沉则是面色如常道:“苏大小姐总会知道的”。
苏轻默一怔。
这人的话。。。
为何她一定会知道?
不过,敌人的敌人,自然是朋友!
唇角微勾,苏轻默说道:“小女,拭目以待!”
日暮西沉,浅橙色的光束倾洒,二人并肩而行,寂静无声。
暖风轻拂,苏轻默脸上的面纱翩然而动,她清冷绝美的面容上唆着似有若无的浅笑,京城危机四伏,她所行之事艰险万分,只是。。。
这般季节,正合她意!
与此同时。
丞相府。
此时,槿夏一脚踹开了栩苓院的大门,吓得院子里的丫鬟皆是一惊。
本以为又是二小姐来闹事了,结果一看是槿夏,总算松了口气。
一名丫鬟走过来试探道:“槿夏姐姐,你这是作何?”
槿夏却是嘻嘻一笑,将手中的纸包随意仍在了栩苓院的石桌上,说道:“这包药是大小姐赐给柔姨娘的,可祛柔姨娘脸上的淤青,改日柔姨娘伤好了,可莫要忘了去向我家小姐道谢!”
那小丫鬟瞧着槿夏那颐指气使,高傲自大的态度,简直没给气个半死,这模样,好像槿夏才是主子,在打赏下人一般。
她理论道:“槿夏!柔姨娘好歹是主子,你怎能这般态度,你心里可有对主子的尊敬!”
苏心娩她们得罪不起,怎的一个丫鬟也敢对她们呼来喝去?日后这栩苓院,岂非成了人人可欺的地方?
槿夏却是一把将那药包打在地上,昂冷笑道:“主子?我是大小姐带来的丫鬟,便只认大小姐这一个主子,别说什么柔姨娘了,便是杜姨娘,二小姐和老爷,我也是不认的!你们怕,我槿夏可不怕,再敢对我指指点点,我便让这栩苓院不得安宁!”
说完,槿夏狠狠白了那丫鬟一眼,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那小丫鬟被噎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怒气,却是一声没敢吭,只得气呼呼的捡起地上那药包,小跑着去了主屋告状了。
屋内,小丫鬟添油加醋的将此事告诉了紫藤,而紫藤蹙眉听着,面上却不见怒火。
她根本不心疼这丫鬟,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昨日苏心娩要将她带走时,这栩苓院,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来阻止呢!
倒是这槿夏。。。
分明是个丫鬟,却活的像个主子,每每有人去找碧空院的麻烦,槿夏可是从未退却过!
紫藤拿起那已经脏了的药包,若有所思。
是啊,槿夏说的对,她是大小姐带来的丫鬟,所以只认大小姐这一个主子!而。。。
她这些丫鬟,卖身契却都在杜姨娘手里的!
这般一想,紫藤眼中划过一丝什么,而后越坚定。
此时,皇宫。
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燕宁帝只觉得头疼,北祈使臣才来几日,这一次又一次的出事,刺杀在先不说,这次又是竹墙坍塌,也幸而无人受伤,否则,摆个擂台都会死几个人,他们燕宁岂非是成了笑话?
“一个太子,一个二皇子,一个六皇子,竟能让人在眼皮底下毁了竹墙,何堪大用!今日起都在府中禁足,五日之内不得外出!”
“儿臣遵旨!”几人垂头说道,却是心思各异。
宁毓心里毫无惧意,此事本就由他负责,他自然不会‘自毁长城’,父皇罚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唯一让他不解的是…
当时他听着,似乎是有人以内力射出石子撼动了竹墙,可仅凭一个石子就让竹墙倒塌,这等内力…
可能么!
而宁礼琛低垂着头,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此事根本与他无关,可父皇定然以为是他所为!说是三人同罚,可想罚的分明只有自己!
五日不得出府,便是连早朝都不必了,刚刚拿回的权柄,眼下又要搁置了!
而最开心的,当属一旁的宁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