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祁煜鼻腔里轻哼一声,冷声道:“耻笑?外人的看法与我何干?再者说,日子是我自己的,我过的开心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去,只要没到我面前搬弄是非我就不憋屈,
若是有那不长眼的编排到我的面前,我把他的爪子砍了看谁还敢嘚瑟,怎么,我一个堂堂王爷,还要被那些人说嘴,那这皇族的尊严何在?
父皇会允许这样的事生?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是明晃晃的打我们皇族的脸面,把他撕了也是应该的,父皇你说,对吗?”
皇上……,“对,你说的很对,朕会跟皇后说一声,让她不要为你的婚事操心了,这总行了吧!”这话说得,颇有几分赌气。
“臭小子,你就是吃定我舍不得罚你才敢跟我呛声,赶紧走,看着你我头疼。”皇上挥了挥手,一脸的不耐烦。
林祁煜起身,行了一礼,转身便离开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皇上有些叹息:“这孩子是真的怨恨我的,当年早早的离宫立府,非必要也绝对不会单独见我,
这父子情,薄弱的比纸还薄,有时朕也在想,若是普通百姓家,父子亲情应该是大不相同吧。”
福公公……
皇上也只是自己感叹下,随后整理了下心情,便继续批阅奏折了。
御书房的这次对话,皇上并没有下封口令,不多时不止后宫得到了消息,有些门道的世家大族也都知晓了,不管那些男子在背后是否说嘴,但是闺中女儿却都是羡慕不已。
若是知晓贤王会如此爱重妻子,哪怕是十公主一直在贤王府生活也没问题啊,姑嫂之间问题再多也不会有那些侧妃小妾烦人。
更何况十公主已经出嫁,贤王府后院一人独大的日子得有多惬意啊,她们当初到底在顾虑什么,都没有去展示自己,争取成为贤王妃的机会,只是可惜,悔之晚矣!
林音也很快知晓此事,但也只是笑笑,七哥的这个想法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七哥这个人认准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说好听点是有原则,难听点就是轴,
不过好在皇上对他确实宠爱,七哥都这么反驳他了都没有脾气降罪,这种待遇,众多儿女中也只有她七哥了,看来七哥的后院真的不用她来担心了。
崔恩梓知道此事还是半个月后她亲娘到府中看她的时候顺嘴提到才得知的,看着自己女儿压根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崔大夫人都忍不住有些泛酸:
“连娘知道这件事都觉得不可思议,你不知道好多家贵女都后悔的呦,都说当初若不是嫌弃十公主抛头露面觉得丢人,
而贤王却一直宠着纵着,她们觉得以后一定会被小姑子压一头而放弃了,不管如何都轮不到你,
哼,不管她们说破天,到底是你嫁了进来,让她们羡慕嫉妒去吧,当年嘲笑你克夫嫁不出去的也没少了她们,到最后不还是我的女儿日子过的最顺心,光是想想,娘做梦都能笑醒。”
崔恩梓看着母亲笑的恣意的样子,也就笑笑,她知道,自从她的未婚夫意外没了之后,她娘的压力是最大的,
家中婶娘她们总是会拿出来说嘴抱怨,因为这件事,家中姊妹婚配时,自家娘亲都会从嫁妆里拿出些好东西做添妆,只是为了不让她的名声连累他人。
哪怕是她定给了贤王,娘亲虽是腰板直了,但心中也是更加担忧,皇家的儿媳哪是那么好做的,她知道,若不是这些年无人上门求亲,她娘是绝不会愿意自己嫁入皇家的,
直到今日,她娘终于放下心,不再为她担忧,想到此,崔恩梓也觉得这些年她好对不起自家娘亲,
父亲身边不止自己一个女儿,而她娘却只有她一个女儿,她轻轻的握住崔大夫人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承诺:“娘,你放心,女儿一定会平安幸福的生活的。”
崔大夫人眼中含泪,但嘴角的笑容确是最幸福的笑,是啊,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子女的幸福比她自己重要的多,可能,这就是母爱吧。
林音这边,七哥的婚事已了,她全副精力便都放在药方上,有了齐大夫和沈大夫的加入,恢复工作更加顺畅,七八张药方在年关前终于完成。
作为医者,这样的事情特别有成就感,两位师傅也在林音极力挽留下决定过完年再回南越,趁着师傅们在,林音将自己的课件拿出来请师傅们指正。
还别说,有多年行医经验的就是不同,课件听从师傅的,又增加了三四个药方案例分析,沈毒王也贡献了两张常用的解毒方子,在玩毒这方面,京都没有谁比他更厉害。
修改完成后,林音将最新的课件送去了印刷局,刻印下一批学生要用的课件了,林音跟两位师傅说着授课的事情,还有义诊的趣事,
齐大夫倒还好,他行医多年,义诊也是办过两场的,但沈毒王不一样,以前毒医受歧视,只有要解毒的人才会来寻他,普通病症他是能治,但却没有病人上门,
直到遇到了林音,方被当做正常医者,因此听林音说起授课、义诊那真是津津有味。
林音看沈毒王的样子,忽然间福至心灵:“沈师傅,要不您就先别回南越了,对于药材药性药方的理解您可比我强多了,
要是下一批学生由您来教授一定比我更厉害,您也可以慢慢在一批批学生里选两个可心的做亲传,这样我就有师弟了。”
沈毒王看向林音,语气中有些不确定:“我,真的能行吗?”
林音很确定的点头:“当然,您的药理知识、毒理知识,整个天元应该无人可出您其右,若您愿意,是那些学生的福气,也是天元百姓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