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成挣脱她的手:“现在就算,我不能让我父亲背着骂名下葬。”
见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孙大娘索性站在一边:“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
苏烟走到他们面前:“孙大娘,前天晚上你在做什么?好像没有在院中守灵。”
孙大娘梗着脖子:“昨天我伤心过度,站立不稳,在屋内休息,我们这种夫妻之间的感情,你们这些没有结婚的人是不会懂的。”
苏烟摸了摸棺材的侧面,从很难让人注意的角落摸出一点白色的粉末。
“这是前几天驱蛇时用的诱蛇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孙大娘双手一瘫:“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棺材进来时不小心沾染上的。”
“是吗,那你口袋里剩余的也是不小心沾上的。”
旁边的陈志成强硬的把手塞进孙大娘的口袋,果然摸到了粉制的东西,他把东西放在口鼻下,和前几天所用的药粉一个味道。
孙大娘还在嘴硬:“这是我前几天用完没有洗手,掉里面的,你不能因为这就说孩子的丢失和我有关。”
苏烟没有和她争论:“好,这个我们先不说,昨天凌晨你帮守灵的人烧了一锅汤,看你今天对他们恨之入骨的样子,我想不出你为什么这么好心。”
看苏烟连昨天晚上的事都算出来,孙大娘方寸大乱:“我那是怕他们体力不支晕倒,没法参加今天的葬礼。”
苏烟看着队伍最后面的张大娘:“大娘,昨天孙大娘是不是找你借了几片安眠药?”
张大娘肯定的回答:“对,昨天上午她来我家,说自己这几天睡不着,我看她眼窝处一片漆黑。就把前段时间住院时开的药拿给她几片。”
说完,她上来要打孙大娘:“你个老娘们,自己害人还要拉上我,要是孩子因为我的药出问题,我还怎么有脸活在世上。”
孙大娘依然在狡辩:“那我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杀死,把他们放在棺材,岂不是有被现的风险。”
苏烟:“昨天你把孩子带走后,又给他们灌了一点安眠药,怕出意外,你特意等着所有人都在忙着其他事,说要过去陪陪亲人。
看屋内只剩你自己,你把孩子放进去,又用力关上盖子,就算有人好奇盖子为什么提前关上,死者为大,也不会有人再去打开。
至于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你当然是想让孩子承受你孙子一样的痛苦,想让他们在阴暗的环境中等死。
孙大娘,我说的对吗?”
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被推出来,孙大娘脸色变得狰狞:“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凭什么我们四个一起打牌,我家家破人亡,他们只是跪三天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生。”
事情刚生的时候她只感到害怕,等丈夫去世后,她越想越不满,特别是看到三家一家圆满的跪在灵堂时,她对他们的恨意到达巅峰。
“要是当初我把孩子放下去的时候,他们拦住我,或者直接离开,我的孙子就不会被蛇害死,我丈夫也不会死,我的儿子也不可能用仇人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的一切都被他们毁了,我只是想让他们的孩子赔罪,有什么错!!!”
陈志成看着毫无悔意的母亲,她一直都是这样,从小到大,每次家里出什么事,她都会把原因推到别人身上。
他先看向苏烟:“大师,多谢您的解答。”
又看着还在喃喃自语的母亲:“我会把你送到警局,该怎么判是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