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建双还是挺厉害的,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逃跑,而且还找到了外援。”沈南啧啧道。
沈建霍被割破了脖子,就算没直接死,他也会变成旱尸。
年氏叹了口气。
“娘,您就别担心了,咱们这里防御这么好,您就把心安回肚子吧。”
大约是元气大伤,一连五日,沈建双连带着那些绿皮旱尸一个都没出现,沈南带着身体好的差不多的卫家一到十一出去捡柴,家里的柴火又多了半间屋子那么多。
“不好了,有大批人马朝咱们这边靠近。”三娃收起望远镜,对大伙喊道。
年氏手里的菜刀咣当一下落到地上,许芪差点手抖给卫一多下半包药粉,卫八嘴里的花生米吧嗒一下掉到桌上。
大伙都被三娃的喊声吓到了,卫辞飞上墙头,接过三娃手里的望远镜。
他们军中也有这个东西,叫千里镜,可二妹这个,看得更加清晰,若是能用在军中,对他们肯定是个助力。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卫辞对三娃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惊慌,然后他拿着望远镜观察前面的情况。
他们所处的地界离镇子至少五十里,这些人是如何想到来他们村子的,莫不是知道他们村子家家户户都有粮食?
“主子,可要去打探?”卫七问道。
卫辞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虽然仁慈,但他们家的粮食,是不能分出去的,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们必须谨慎。
连自己都活不成,还拿粮食出去救济别人,那是傻子,何况他和阿月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他更要先保证她们母子俩的生活,何况还有阿月的弟妹娘亲,以及自己手下的兄弟。
这么想着,卫辞的目光变得坚毅。
他的目光从家人身上移开,继续观察村里的情况。
那队人马去了村子里,里正见到来人的时候,皆是一愣。
“县令大人,你们怎么来了?”里正是见过县令大人的,不过要说熟悉,他和县令大人身边的这位师爷更加熟悉。
村子里的土地买卖,赋税徭役,都要和这位爷打交道,可谓是老相识了。
他没想到,这次县令大人和师爷会一同前来,并且带着这约莫千人的队伍。
“沈里正,我是安宁县的县令,陈怀,这是我的师爷,胡河,今日我们前来,是有事相求。”县令开门见山,一张国字脸上带着严肃,看上忧心忡忡。
县令环视一周,看到这处村子的不同之处,遂问道:“沈里正,为何你们村家家户户竖起高墙?”
里正闻言心里一咯噔,额角开始冒出汗珠,看了看两人,以及身后虽然狼狈,但仍威严十足的官兵,舌头不由自主的打结。
想到这样必然会引起怀疑,里正捋了捋思路,看向两人,说道:“陈县令,胡师爷,不瞒你们说,我们靠山村地势偏远,比不得其他村。”
“这几年山里也不知道咋回事,村里上山砍柴的后生多次听到狼嚎,大伙都是靠山靠土地过活的农家人,虽然命贱,但仍是想好好活着。”
“这不,大伙一合计,干脆家家户户搭把手,干脆就把这墙垒高了,这样咱们住着也安心不是。”
说完,里正不动声色的观察县令几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