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老大那个闷葫芦,只想着做好事不留名,只知道背后帮忙。
你忙也帮了,倒是到人家女同志面前刷个存在感啊,连讨女孩子欢心都不会,季云脑壳疼。
想到周立勋的榆木脑袋和周立安避女同志如蛇蝎的态度,季云只觉一个头两个大,看向温宁的目光更加慈爱。
温宁的思绪还停留在坑了男神亲弟,男神一家肯定都知道了的窘境里,压根儿没留意季云目光。
她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低头作画,周立勋的脸早就印在她的脑海里,所以她根本不用看照片,三两下便将人画了出来,只是在画军装的时候详细地看了照片。
画完之后,温宁脸又红了,她悄悄地看了大家一眼,现大家都没留意到,才偷偷地长舒一口气。
季云一直关注着温宁,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一点,心下大喜,看来她马上可以喝儿媳妇茶了。
一幅画画完,温宁已经恢复平静,她看向周厂长,“周厂长,听说您老家也是乡下的,我们还缺一个农民伯伯的形象,不知道周立勋同志爷爷有没有照片?”
周厂长听了眼神一动,“照片没有,不过老爷子就在家里,你等一会儿我去叫他出来。”
周老爷子遭不住周厂长的三番五次邀请,终于趁着农闲到这里住几天。
不过来了两天,老爷子一直在家里呆着不出门,吃了饭就回房间休息,周厂长也怕他闷坏了身体。
周老爷子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摆,又申了申衣袖,扭捏地跟着周厂长出来。
“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宣传的,你可不能为了讨我欢心滥用职权。”
温宁站起来,“老爷子您好,我们是宣传科的干事,为了庆祝咱们国家的生日,我们要做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宣传板报,
现在还缺一个农民伯伯的形象,听说您跟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我们真的非常需要您的帮助。”
周老爷子闻言这才放心,他摆了摆手,“别老爷子、老爷子的,听着怪别扭的,女娃子你年纪比我孙子还小喊我周爷爷就行。”
季云在心里狂点头:对,最好直接叫爷爷。
温宁从善如流地改口,“周爷爷下午好,您瞧着可真健朗,周厂长说您都七十了,可我看着您顶多六十岁,该不会是他记错您的年纪了吧。”
温宁想讨好一个人的时候那是能让人打从心眼里欢喜,周老爷子听了她的话不禁笑眯了眼,露出已经掉了一半牙齿的牙床。
“嗐,我今年确实已经过七十了,平时在家里下下地,挣几个工分,做人就不能太懒散,一懒散精气神也跟着没了。”
温宁竖起大拇指,“谁说不是呢,我外公今年六十多岁,他是队里的赤脚医生,平时没事儿也会跟着下地挣工分。”
温宁说着看向胡大姐,胡大姐自然地接过话头,她婆家是乡下的,对乡下人的生活非常了解,再加上能说会道,跟周老爷子聊得很畅快。
周老爷子说起老家的事儿那股子喜悦劲儿藏都藏不住,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得知周老爷子不喜欢下楼去玩儿是因为找不到共同话语的人,胡大姐还给周老爷子介绍了几个家在乡下,现在跟着儿子住在家属楼的老头子。
温宁脑海里画面以形成,她唰唰唰飞快下笔,没多久周老爷子身穿短卦、肩扛锄头、笑容灿烂的形象便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