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闻言,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
小叔叔是现什么了吗?
“我知道了。”
容年没再多说,走出去带上门,他在门口站了几秒,抬步离开。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容姝才长吁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向后一倒,有些疲惫地倒在床上。
吓死她了!
小叔叔应该没现什么吧?
容年离开容姝的房间后,去了大哥容政一的书房,容政一正在桌案前练字,看见他进来,他提着毛笔,“快来,看看大哥这幅字。”
容年走过去,容政一的字行笔迅捷,力沉重,有“来如雷霆收震怒”之美,是一幅好字。
“大哥这幅墨宝传出去可以流芳百世了。”容年说。
容政一长相不如容年俊美,已是不惑之年的他五官更立体冷峻一些,额头饱满,鼻梁高挺,个头要比容年稍矮一点,腰杆笔直,穿着中山装,浑身都散出一股正派的气场。
他和容怀章常年浸淫官场,身上都有一股上位者的厚重,哪怕这样温和的跟谁讲话,也会让人不自觉感到很有压力。
容政一搁下笔,被容年哄得很开心,“就知道哄你大哥开心,你回京城快一个多月了,怎么样,在公司还习惯吗?”
“嗯。”
“我听说那群老东西为难你了?”容政一示意容年去沙那边坐下,他沏了壶茶,给容年倒了一杯。
容年端起来抿了一口,“还好。”
“看来你在公司游刃有余,有问题找我和你二哥,公司展到现在,沉疴积弊,让你去公司,就是要将这些隐患连根拔起。”容政一说。
容年点头,“我明白的。”
“你办事我们向来放心,不过上班归上班,个人问题也要早点解决,我让你大嫂给你物色了几个与你年龄相仿的大家闺秀,你抽时间见见,了解了解。”容政一操心完公司,又开始操心容年的感情生活。
容年搁下茶杯,“我没时间。”
“怎么就没时间,你有这么忙?”
“对,我很忙。”
“你忙个屁,少拿这些话来搪塞我,你今年27岁了,再过两年就3o了,早点找个女朋友,合适就结婚,老太太现在手脚利索,还能帮你带带娃。”
催婚在哪种家庭里都是常态,就好像谁单着就跟掘了他家祖坟一样,大家见面的话题都是你结婚了吗生娃了吗男孩女孩还要二胎吗?
容年这样的高岭之花,也逃不过被家人催婚的命运。
容年挑眉看着容政一,“大哥,你能文明点吗?”
“老太太天天为了你的婚事长吁短叹,你就当尽尽孝,早点找个人,免得她看着你形单影只伤心。”容政一语重心长地说。
当年容年出生的时候,容家正是形势最严峻的时候,两老担心连这个幼苗都受牵连,让人带去乡下长大。
等家里形势缓过来,他们把容年接回来,他已经长成一个一身反骨的小皮猴,老爷子痛心之余,将他送到部队去当了童子军。
原本是为了矫正他身上的陋习,没想到他却在部队里待上了瘾,不肯再回来。
老爷子拿他没办法,只好忍痛让他去前线锻炼,他好几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一身伤换来一身荣誉。
如今他倒是归于平凡,却与家人始终隔了一层,并不像其他家庭一样父母兄弟都很亲近。
“只要是我看上的,什么人都行?”容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