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住院?”
“因为我妈要送我出国读书,我不去,装病来着。”谢伽南分了她一盒烧卖,等她接过去,他自己拿了一盒边吃边夸好吃。
姜希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心说果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豪门小少爷,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留学机会,他压根不在乎。
两人边吃边聊,倒也不愁话题。
姜希现,这位纨绔好像没有传说中那么叛逆。
饭吃到一半,病房门再次被人敲响,这次来的是容年。
姜希嘴里塞了小半个包子,一边腮帮子鼓了起来,抬眸看向走进病房的男人。
两人四目相接。
男人眉目清晰俊朗,眼睛里不知从哪里映出两簇光,幽幽跳动着,异常灼人。
有那么一瞬间,姜希心里冒出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容年走到病床边,目光停留在姜希脸上,她看起来比昨晚还要憔悴,但腮帮子鼓鼓的,又像偷吃的小仓鼠,莫名多了点灵动可爱。
“你……还好吧?”
姜希一手挡在嘴边,边嚼东西边说:“家宝爸爸,谢谢你昨晚救了我,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都不要同我客气。”
姜希又感觉到昨晚那种社死的尴尬了,好像她每次见容年都很狼狈。
容年淡声道:“举手之劳。”
谢伽南插话进来,“希姐,你叫我哥啥?家宝爸爸?他不是呀,家宝是我二表哥的儿子。”
“啊?”姜希震惊得嘴里的包子差点喷出来,她连忙捂住嘴,尴尬地恨不得挖条地道逃走。
容家老太爷容怀章有一女四子,长女容婧怡,四子分别是容政一、容鹤川、容年以及容憬。
除了容年神龙见不见尾,其他三位她都见过。
所以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令边境罪犯闻风丧胆的杀神容年?
可他身上除了清冷禁欲,竟瞧不出丝毫杀伐戾气,是他表相惑人,还是隐藏至深?
容年瞧她眼睛瞪得溜圆,越像小仓鼠了,他眉眼浅淡,“家宝是我侄子。”
姜希几下咽了嘴里的东西,脸颊烧红一片,“抱歉啊,我不知道,瞧这误会闹的,对了,家宝脸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姜希喃喃,有容年在,她浑身都觉得不自在,捧着豆浆有一搭没一搭的吸溜着。
容年低眉瞧她,品出了她的不自在,又待了两分钟,叫上谢伽南走了。
他们一走,姜希觉得病房的空气又开始流动了,她长吁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容年总会感到莫名的紧张。
姜希下午办了出院手续,去白泽集团上班,刚进公司,她就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她皱了皱眉。
等她来到工位旁,一眼看见她的工位上坐着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女孩侧脸轮廓精致小巧,长相不俗。
待走近了,女孩突然转头朝她看过来,巧笑倩兮地望着她。
“姜希,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