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听过就算了,慧兰并不放在心上,也轮不到她去吃醋,自己也是个小妾,有啥资格吃醋啊。
倒是王琴被人连夜送了回来,好在是承宠了。
一大早的余宁就在院子里打水洗脸,摔摔打打的,听着都知道是心里不高兴。
王琴把脑袋歪在里侧,委屈的掉了泪,有苦难言,只有受着。
不想起身,身上疼的厉害,连药都没有,哪里好意思跟人说呢,不要脸皮了么。
“还没怎么样呢,床都不起了么,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
余宁也不知怎么了,火就憋在心里压不住了。
又想到在自己容色不如王琴,又立刻灰了心,一个人掉了眼泪,宫女的命半点不由自己。
以前虽然被人喝骂好歹可以期盼等够了岁数可以出宫,如今跟了太子爷也不是不好,只是这不上不下的境遇实在难堪,让人焦灼不安。
一个屋里偷偷哭,一个屋外抹眼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慧兰终于把果子酒和桂花酒酿上了封存起来,还做了一些药酒。
她的日子过得自在又充实,每日坚持练拳耍木棍,用沉手的木棍代替刀,重新练习以前的刀法让身体形成记忆。
坚持浸泡药浴,调理身体,日渐强壮,明显有了很大的改善和效果,肌肤白里透粉,气色越好了。
一身皮子也养护的极为娇嫩犹如白瓷一般剔透润泽,好像珍珠散着莹润美丽的光辉。
那股子澄澈缥缈的气质从骨子里透了出来,慧兰不再是以前的小丫头,而是做回了自己,容色出众讨喜,气度清灵澄净,观之貌美脱俗。
没几天的功夫皇太后下了懿旨,梦见了先帝爷,感怀于心,特大善心,允许宫女提前出宫。
遣散了一批宫人出宫,东宫就有不少人被遣散调离,皇帝亲自下旨给东宫挑了人手补齐。
一时间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三妃都有儿女,在东宫都安插了眼线,好及时知道太子的一举一动便于应对。
这下子全部被拔的一干二净了,损失最惨重的是皇后。
东宫的人手是她布置的,为了控制太子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如今也被皇太后拔的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并且皇帝亲自过问安插了人手,再想往里面塞人可不容易了,会引起皇帝的反感和治罪,太子就是太子,岂容他人任意胡来。
此举也是警告后宫不得越界,否则皇帝决不轻饶。
皇后气的摔碎了茶盏,脸上露出狰狞愤恨的表情。
“我就知道他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翅膀硬了想飞了,门都没有。”
她气的嘶吼出声,地上一片狼藉,全是茶盏的碎片和水迹。
李嬷嬷叹息一声挥手让下人把残局收拾了,上前温声细语的劝慰。
“娘娘,老奴猜测是不是底下人做得太过了,让皇上和太后察觉了什么,才惹得那二位警觉了,如今我们倒是不易动弹了,好在还有两个侍妾在里面,听说王琴已经承宠了。”
“不是赐药了么,那个狼崽子警惕的很呢。”
皇后仍然余怒未消,眼神通红,恨意明显。
“太子妃还没入门,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宫女生孩子呀,那岂不是打了太子妃的脸面了,皇上也会斥责太子的。他终究是我们这边的人。”
李嬷嬷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劝慰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