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事以来,她经常会做噩梦,梦到一个比她稍大一点的男孩,可总看不清他的脸。
江离不止一次想,梦境会不会就是她空缺的那段记忆。
好一会。
江离才从混沌的思绪中剥离出来,借着床头橘黄色的灯光,环视一圈,现在自己的卧室。
下床走出房间,原以为已经离开的人,此刻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熬粥。
灯光落在他俊逸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剪影,温暖和煦,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此时,此情,此景。
忽有种时光清浅,岁月嫣然之感。
仿佛他们就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小夫妻。
或许是一眼万年,又或许是日久生情。
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罂*粟种子,在心里生根芽,明知有毒却欲罢不能。
江离低喃出声,“毒药终归是毒药,致幻也致命。”
“老婆,你说什么?”
失神的档口,磁性的嗓音飘入耳中,说不出的魅惑。
江离思绪回笼,对上楚寒放大的俊颜,星眸熠熠噙着点点笑意,给人一种柔情似水的错觉。
江离面上的异色转瞬即逝,“你怎么还没有走?”
楚寒手指捏了捏她鼻头,“小没良心的,为你洗手做羹,你居然对我这么无情。”
江离:“。。。。。。”
洗手做羹?
确定不是形容女人的?
“洗手吃饭。”
楚寒扣住她的手腕,带她到洗漱台,动作轻柔地给她洗手。
江离攒动手腕,没抽出来,“你不觉得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披着妖孽的皮相,只要他愿意也可以柔情似水,不怪能勾掉方圆几里内女人的魂。
楚寒似是不懂,茫然地抬头,“误会什么?”
江离与他对视几秒,“没什么。”
有些东西不能问,问了就后患无穷。
也不敢细想,想多了,怕会自我攻略,忘记摧心剖肝的过往。
楚寒拿毛巾给她擦手,垂下的长睫刚好遮住闪动的瞳眸。
回到餐桌边。
楚寒捏着汤匙,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递到江离唇边。
江离眉心跳了下,重心后移,“我自己来。”
楚寒大掌勾住她的腰往前带,“医生说,你的伤要好好修养,再崩开很容易感染。”
江离神色中始终带着淡淡的疏离,“我伤的是肩膀不是手。”
楚寒脸上的笑容蔫坏,话说得暧昧不清,“你是想我用其他方式喂,嗯?”
过分亲昵的举动,让江离很不自在,“离我远点。”
楚寒凑近她耳郭,近乎往她耳朵里呵气一般,“你在怕什么?”
江离耳根子烫,把凳子往一旁移,“你在脑补什么?”
楚寒痞笑,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喟然长叹,“想想觉得自己很亏,结婚五年,从未行使用过作为老公的权利。”
江离眸光深沉地看向表情浪荡的男人,或许是因为沐风热搜事件和苏哲的出现,挑战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激他身上强势的占有欲。
尽管不爱也容不得别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