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笔芯又打开一瓶酒,以过来人语气说:“你这叫占有欲。”
贺青池不喝了,抿唇说:“那我也是名正言顺的。”
“占有欲分好几阶层,我这种就是极端了,你应该还有得救。”
“为什么我还有得救?”
曲笔芯很简单分析:“因为你现在还能沉住气在这里跟我喝酒啊。”
贺青池:“……”
“你要是晋级了,这会肯定得跟温树臣闹。”曲笔芯有经验的,朝她眨了眨大眼睛。
贺青池低垂下睫毛,半响才说:“其实温树臣今晚九点钟没给我消息时,我连他墓碑上的字都想好怎么刻了。”
“同道中人。”曲笔芯跟她碰了下酒瓶,翘起了细腿,冷笑道:“女人之所以会失落沮丧,借酒消愁……不就是因为我们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对家里那位,动不得骂不得,难搞哦。”
贺青池被她的话刺激到了,说不喝又开了一瓶。
以两人的酒量,这一箱冰啤酒都不在话下。
曲笔芯喝的开心,还想叫店老板搬一箱过来。
贺青池皱着眉心,拦住了她:“这酒太难喝了。”
廉价的啤酒能有多好喝,只是图个爽。
曲笔芯见她不喝了就没在点酒,小巧的脸蛋露出惋惜表情:“我还想今晚把自己灌醉,给沈复一个机会呢。”
贺青池冷笑回应,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快三点半了。
“我困了,散了吧。”她去结账,高跟鞋踩着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很稳,除了身上有酒味外,看不出喝了不少。
店老板本来还担心两个漂亮年轻的女人喝的大醉,见没有醉意的样子,结账时候,满脸笑容夸道:“好酒量啊,下次记得再来。”
贺青池笑了笑,菜不错,就是酒太难喝了。
她扶着曲笔芯走出热闹的小巷子,视线扫过去:“你装醉也到家在装。”
曲笔芯软绵绵的靠在她肩膀处,红唇吐气:“做戏要做全啊。”
远远地,保镖尽心尽责的守着,见她们身影出现,连忙打开了后座。
曲笔芯却不上车,指了指自己停驶一旁的车子说:“我回我地盘,等沈复来接。”
贺青池看她是铁了心要装醉,只好扶着她走到那辆车里,低声交代:“我留一个保镖下来照顾你安全,沈复来了就走,不打扰你演戏。”
曲笔芯朝她甜甜一笑,又扭头倒在了背椅上,齐耳的黑色短挡住脸蛋表情。
待贺青池下车走人,纤细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深夜里,曲笔芯才迷迷糊糊骂了句:“明明你就是爱上他了还不承认,傻逼。”
……
贺青池回到车上,暖气瞬间驱散了她身上的凉意,保镖早就准备了解酒药。
服务还真是到位。
贺青池吃了药,折腾了半宿也累了,身上盖了件薄毯,睡意朦胧斜躺在后座。
司机把车开的很稳,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保镖叫醒来。
视线模糊几许,半天才看清眼前的环境,还在车里。
“太太,宋秘书打电话来让你去一趟老宅。”
保镖把话转述,先通知了贺青池,看她是什么意思。
贺青池指尖摁着额头,那啤酒难喝就算了还有后劲,听了半响,慢慢捕捉到了老宅这两个字,似乎也清醒了许些,平静如常问道:“去哪干嘛?”
保镖低声说:“温总在老宅,宋秘书的意思是让太太您去接他。”
“温树臣不是在医院陪舒桐以吗?”
“额……这个我也不清楚,太太去一趟老宅就知道了。”保镖今晚都跟着她,也不知道自家老板是行踪。
贺青池静了两秒,心想宋朝不可能在这事上乱传话。
保镖还在等:“太太?”
她回过神,慢悠悠坐直,抬手把乱了的长梳理好,启唇说出三个字:“去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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