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言外之意,是不需要交代了。
贺青池低垂下眼睫,喝了口茶。
温树臣思忖几许,定定打量着女人精致的侧脸轮廓,声音温润低沉开口道:“你今天是不是把手绳掉了?”
贺青池猛地抬起脑袋,眼眸里有意外。
温树臣从裤袋里,拿出了她原先那条红绳,上面殷红的佛珠还悬挂着。
“舒桐以的助理在化妆间捡到,下次别再弄丢。”他面容上泛起温柔神色,没有半分责怪她没有好好保存,停顿几秒,语调带着不容拒绝的引诱,说:“把手伸出来。”
贺青池不由自主地听话,抬起纤细的手,双唇轻动:“是舒桐以这样跟你说的?”
温树臣掀起眼皮看她,他动作没有停下,将红色手绳戴在她雪白的手腕上,而贺青池心情略难以形容,兜兜转转了半天,又回到了她手绳。
“下次,别再让人捡了。”他指腹似有似无地,在她腕间滑过一圈,留下极淡温度。
没有绝对证据质控对方的情况下。
贺青池性格使然,没有在背后给人告状的习惯,怔然一瞬,收回自己被他触碰过而烫的手腕,很快恢复平静说:“我知道了。”
温树臣薄唇勾勒的笑痕难挡今晚的心情,明明已经时间不早,却还一而再地留在贺青池的酒店房间里,哪怕两人对视无话可谈,这样静静看着也不会厌烦。
甚至是,让贺青池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又不正常了?
毕竟今晚温树臣的行为,让她突破了对他绅士风度的另一种看法。
“你……是不是该走了?”贺青池开始逐客了。
再不让他走。
感觉这男人都能留下来过夜。
温树臣看了眼腕表时间,深夜十一点半,再留下去是不像话了。
他拿起未穿的西装外套,放在手臂处,打算告辞。
贺青池起身送,两人刚走到玄关处还没开门,她抬起脑袋的时间,正好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也低下头,视线直直对视上。
灯光下,温树臣沉静的目光落在她脸蛋上,停留片刻,呼吸声浅低;“今晚我所言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贺青池能清晰可闻他的呼吸,自己却快学不会呼吸了。
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这句话,今晚全盘似乎都被他突然表白心意给打乱的彻底。
她紧张时习惯不停扇动的眼睫,清清嗓子说:“我要想想。”
“好。”温树臣也不逼迫她当场点头和自己在一起。
他给足贺青池思考的时间,温和的笑容中带着男人天生的宽容:“倘若你想清楚了,只要告诉我一声,就好。”
贺青池不再吭声,面颊越的感觉在烫。
温树臣点到为止,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气氛。
听着声音,是剧组那位叫小筑的女演员:“女主大人,你歇了吗?”
贺青池下意识地看向门反锁了没,心惊胆战地怕对方推门而入,她又看了眼温树臣,语气不自然地对外问:“有事吗?”
“我给女主大人带了一份爱心夜宵,吃吗?”
贺青池深知这位小筑姑娘的八卦体质,恐怕捎带夜宵是假,想跟她八卦今天酒局上的事才是真,她要是这会开门放人进来了,温树臣恐怕只能藏在卧室里度过今晚。
她假装已经睡下,说:“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谢谢了。”
门外小筑说了两句,便提着夜宵离开。
直到走廊上听不见脚步声,贺青池才刚呼吸,眼眸轻抬看向身边的男人:“听着动静是剧组的人酒局上散场回来了,你得等一会再走,不然会被撞见。”
温树臣眼底有笑,微微低头,特意说给她的耳朵听:“女主大人?”
贺青池眨眨眼睛,蓦地尴尬咳嗽几声:“都是剧组乱叫的。”
温树臣却觉得这个称呼很有意思,反复将这四个字碾在薄唇间。
“你要这样,我就要喊你……”贺青池看他笑的好讨厌,脾气上来了。
“嗯?”温树臣静听下文。
贺青池这个称呼也是从剧组八卦听来的,一字不差:“投资爸爸。”
温树臣神色,一本正经地提醒她注意用词:“我不是你爸爸。”
随后,他修长的手打开房门,迈步走出去前,轻轻淡淡了一句话扔给了身后的女人,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我是要做你丈夫。”
……
这几个字也传到了安静的走廊上,舒桐以站在不远的距离,比贺青池听得更清晰一万倍。
她美人脸上表情都没有,看着温树臣不紧不慢地从隔壁套房出来,简单的白衬衫黑裤,身上装束干净无比,是新换过的。
不是今晚酒局上的那套西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更新—白天5点前,婳婳撒红包啦~2分评论的都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