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口,问:“什么日子啊?”
“我妈的忌日。”
陈喋脱口而出:“啊?”
闻梁从来没告诉过陈喋沈云舒的忌日是哪一天,会这么问她完全就是想看她想歪出糗又害羞的样子。
他笑着打趣:“想哪儿去了?”
陈喋恼羞成怒:“闻梁!”
他抱着她笑出声,胸膛震动着,笑声非常刺耳,陈喋受不了,在她怀里张牙舞爪的扑腾几下,没能逃出来。
听他笑了好一会儿,陈喋终于忍不住叹口气:“你别笑了,太不尊敬了。”
闻梁全然不信那些,恣意惯了,依旧逗她玩:“你刚想的那些就尊敬了?”
“……我又不知道。”陈喋嘟囔,“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啊?”
“这么早以前的事了,也没什么好提的。”闻梁语气听着很轻松,食指绕着陈喋的一绺长发玩。
“那你明天要去看看她吗?”陈喋问。
“嗯,去一趟吧。”
“我陪你一起去。”陈喋拍拍他背,“没事的。”
他无所谓地笑:“你怎么总觉得我这么脆弱。”
陈喋没说话,只紧紧抱住他,脸埋进他胸膛。
片刻后,闻梁也就收了那点玩笑的心思,低头在她肩上亲了口。
——
闻怀远去世后就和沈云舒一块儿合葬了,其实半年前也才刚来过。
早上过去路上陈喋就买了些点心,还有一束花。
闻梁从前过来从来不买这些,就是纯粹过来看一趟。
他坐在车上,看陈喋戴着宽檐帽站在路边一个卖花的小摊贩对面,挑了一束。
摊贩年纪很大了,一头白发,手上也斑驳地全是皴裂的皮肤。
陈喋一顿,没扫码付钱,而是走回到车边问闻梁:“你有零钱吗?”
闻梁把钱包给她。
陈喋抽了张一百块钱的纸币,付给那老奶奶,没让她找钱。
她拿着花回到车上,看着还挺开心,往闻梁跟前一递:“好看吗?”
“好看。”闻梁顺着她话,又问,“买这干嘛。”
“这不是都要买的吗,不然这外面哪儿有这么多摆摊儿的啊。”
闻梁完全不解风情:“你买了花,过几天谢了就被这儿打扫的统一丢了。”
“……”
陈喋真是跟他讲不清道理。
“那至少今天还是漂亮的,你不懂,女人都喜欢花,而且你妈妈以前不是还开过花店嘛,她肯定会特别喜欢花的。”
沈云舒去世已经将近20年,如今再来看她,心情也非常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