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卿瞧了会儿,说:“这个嘛,命格中有贵人,救人于水火。”
陈喋听她说完就笑了:“我还真是想不出来谁能有这个本事是做闻梁的贵人。”
这人从前性格又冷又狂,现在虽然好了许多,可也依旧不怎么样,就算真有贵人,估计那贵人也会被他气死。
叶初卿睇她,悠悠道:“说不准你就是那贵人。”
“啊?”
陈喋想了想,觉得没这个可能,她哪能救人于水火啊。
不过这事儿本来就是听来消遣的,不用太过追究,陈喋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到傍晚,叶初卿和陈邵便走了。
***
闻知景和闻知灵都被丢进了学校省事,整个别墅内终于是平常少见的安静许多。
吃完晚饭,陈喋上楼洗澡,结果洗到一半就被闻梁破门而入,难得俩孩子都不在这人便弄的有些疯,从浴室开始,到床上结束。
完事后,闻梁汗津津的压在她身上。
刚才那个澡都白洗了。
可闻梁似乎总偏爱这种亲昵,陈喋被他压的沉,抵着他肩膀推了两下,他也就是象征性的挪了挪位置。
不过好在还能喘得过来气,陈喋也就随他了。
她闭着眼,被刚才那场事弄得累,抬手摸了摸闻梁的头,刚剃短,有些刺。
卧室内安静许久。
闻梁先开口说:“我今天去看了趟我妈。”
“嗯?”陈喋一顿,“怎么今天去。”
“知灵喊着情人节要买花,路上遇到个花店就进去了,正好是我妈以前卖掉的那家,就买了束百合去看看她。”
陈喋想起他回来时身上都是凉的,也不知在那待了多久,又揉了揉他头:“过了这么久了花店还在吗,开在哪里啊?”
闻梁压着她,手上勾起一缕她的梢绕在指尖玩:“下回带你去,不过肯定也装修过好几回了,不会是以前那样。”
陈喋“嗯”了声,又嘁声:“你还以为你特地给我去买的花呢。”
闻梁笑起来,在她脖颈上亲了下,逗她:“这么喜欢么。”
“你以前都没送给过我花。”
“你喜欢我把那个花店买下来送你。”
“……”这人压根不懂什么叫浪漫,陈喋又开始推人,“快从我身上下去,洗澡去,你都是汗。”
闻梁复又抱紧她:“你以为你多干净,也全是汗。”
“我这是你身上的汗!”陈喋拧他一把,“还好意思贼喊捉贼呢。”
他哼笑一声,蔫坏道:“我出力多才出汗,谁像你,张张嘴就完事。”
“……”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陈喋受不了他,直接抬腿蹬开他,这回闻梁倒是倒到她身侧,而后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过了会儿,许是怕陈喋着凉,又扯过被子盖到她身上。
陈喋忽然迷迷糊糊地又想起方才初卿的话,笑了声:“不过啊,你生命里从前真有遇到过贵人吗?”
“有吧。”
陈喋诧异,侧头:“还真有啊?”
闻梁看过来,眼皮压出一道窄窄的褶皱,也许是卧室内灯光柔和,他额角的那道疤也没那么明显了,模样有些懒:“不就是你吗。”
“那是叶初卿随口乱说的呀,我哪有那个本事称的上她那句‘救人于水火’啊,那时候不给你添麻烦就不错了。”
闻梁轻笑一声:“这么小看自己啊。”
“我这是实话。”
陈喋不知道她的突然出现对闻梁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那时候闻梁刚从军营出来,没兴趣回家,也没兴趣跟狐朋狗友们出去玩,即便是在堰城,一时之间也可以称作是无处可归,然后走出火车站就遇到了陈喋。
后来日日无聊无趣的日子也因此也可以称之为一声有趣。
他从前脾气太差,到后来惹错犯事,就连闻怀远也忍受不了,大学还没读完就直接被送进了军营挫挫他这个性子。
军营的规矩没能成功挫他的性子,反倒是陈喋那软刀子塑成了一个全新的闻梁。